情况:“那一年,我八岁,其实我的武功比最后一战的那个孩子要高出许多,但打到那份上,却根本发挥不出来,我们两个就是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子,最后我是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一下子砸中了他的太阳穴,把他砸得摔到在地爬不起来,然后我就用那块石头一下下地砸他的脸,最后生生地把他的脸砸成了一团血泥,天狼,只有经历了那次,我才觉得我是一头狼,再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天狼无话可说,他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凤舞是如何被训练成这样残忍冷血的女杀手,这才是她真正的本质,而那个在陆炳面前刁蛮,任性,撒泼耍赖的邻家小妹,那只不过是她的又一个面具而已。
凤舞抬起头,看着天狼,神色间又恢复了刚才的那副冷酷与平静:“天狼,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凤舞成长的经历,所以我很确信,你不会是这样训练出来的,因为你没有那股狠劲,你的武功比我强,但如果现在的你跟我生死相搏,你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
天狼的情绪也从凤舞的那个可怕而悲惨的故事中恢复了出来,刚才凤舞向他展现出自己悲惨的童年与柔弱的一面,这让他不自觉地心生同情,但现在的凤舞又恢复了一个女杀手的本色,天狼作为顶级武者的骄傲也跟着回来了。
天狼摇了摇头:“对别人,尤其是别的女人,也许我会下不了手,但对你,我要取你性命的时候不会有半分犹豫。凤舞,你最好不要逼我杀你,因为我要杀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凤舞突然笑了起来:“天狼,你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其实我倒是能把你的过去猜个七七八八,你应该是出身名门正派,但是被总指挥使大人一早派出去的卧底,可能你的家人被总指挥大人控制,或者有什么你不得不效忠他的理由,所以尽管你进了锦衣卫,但仍然心不甘情不愿,碰到你的正道朋友,甚至有可能以前是你的同门师兄弟,还不忍心下手,是也不是?”
天狼冷冷地说道:“凤舞,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锦衣卫密探,好奇心,尤其是没有得到上司允许的好奇心最好不要太重,总指挥使既然没有允许你问这些,你就不要试着从我嘴里套出些什么。刚才的那件事情,是你自己想说,可不是我多感兴趣。只怕是这么多年你把这些话闷在心里,自己也难受吧。”
凤舞没有说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天狼的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想要看透天狼的内心,而天狼也毫不退缩地盯着她看,眼神中没有半分躲闪与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