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像喝了一碗冰镇梅子汤一样爽快。
书生放下书笈,朝那半截神像长施一礼,而后坐在地上,用宽大的袍袖当扇子用,一边扶着书笈一边扇。
就在此时,破庙外传来了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书生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便见一个英武不凡的青年游侠,背着长剑,朝破庙缓缓走来。
看到青年游侠那副俊朗不凡的英姿,书生便微微松了口气。
老话说,相由心生,一个面貌俊朗出众之人,总是比那些容貌奇异之人更容易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友谊。
书生走出破庙,朝那青年搭手作揖,道:“在下顾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可是来此凭吊古人?又或赏春观景而来?”
青年游侠看了眼书生,拱了拱手,道:“在下鹿南客。”
鹿南客的回答很简短,从顾顺身旁擦肩而过,径直进入破庙。
愣了下,又复展颜而笑,转身跟着走进破庙。
“鹿兄不是东湖国人吧?!”书生又问。
鹿南客又看了顾顺一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面无表情。
顾顺也不以为意,道:“在下虽是这东湖国人,但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凤阳城,正准备南下大禹游学。鹿兄可曾听闻大禹帝国的观澜书院?那可是我们儒家七十二位古贤所建七十二座最古老的书院之一。”
鹿南客面无表情道:“我可是个江湖武夫!”
顾顺愣了愣,而后失笑起来,“武夫又如何?佛门大贤曾说过‘众生平等’,我儒门至圣先师也有说过‘有教无类’。更何况,武夫入朝则为兵家,兵家难道就不习兵法,不习礼仪,不学做人道理了?”
鹿南客闻言失笑,道:“倒也能说会道,可惜有胆无谋!”
顾顺听到这话,便不乐意了,直言道:“鹿兄此言何意?你我此前素不相识,你怎知我有胆无谋?我等儒门学子,不说上马提刀能安邦,下马提笔可治国。可也习过兵法,看过兵书……”
“受人一激,便前来此等凶地犯险,可是智者所为?”
顾顺闻言一愣,哈哈笑道:“鹿兄有所不知,在下囊中羞涩,恐南下不便,正好又有好心人送钱于我,何不顺水推舟?更何况,我辈读书人,胸中有正气,万邪自退避。区区猛鬼,又何足惧哉?”
“所以我才说你有胆无谋啊!”鹿南客微微摇首,道:“难道你来之前,就未曾打听过这个地方?”
“自是打听过的。”顾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