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这么个地方,那自然是心思活络,眼光凌厉之辈,当即看得出此刻局势,大喜道:
“鹏武,你此番若可以率军顺势而下会师,则少主之大势可成,天下大势,其变在我而不在陈国,应国。彼时只需有一员神将坐镇后方,则少主便可如麒麟出山,气吞天下。”
“妙,妙,简直是太妙了!”
这可谓是大势关键一点!
薛天兴禁不住端起酒碗空口连番饮酒,这塞北之酒粗粝,饮酒入喉,刺激爽快,却也浇不灭胸中火气,只是狂喜之后,却也微微皱眉,提出当时和岳鹏武一般的担忧,道:
“只是,如今少主锋芒毕露,天下人无不敬重,天下群雄又无不惊惧,将少主看做肉中刺,眼中钉。”
“你若是率军而下,怕是会遭遇阻拦。”
“走应国,宇文烈拦路;走突厥,突厥大汗王必然横拦,如此需要慎重,等天下有变,自有机会,自此往下,和主公他们会师。”
他已经历了这天下的风雨,经历过当年太平公的事情。
想要说慎重之,但是却见到了岳鹏武眼底神光,那是炽烈如火般的神采,那种炽烈灿烂的光芒,在太平公去世之后,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岳鹏武的眼底看到了。
恍惚间,那年少就踏上天下的少年名将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那岳鹏武微笑起来了,于是,那个锋芒毕露,被认为最有可能接过太平公旗帜的神将再度出现了。
他抖手,手中的枪囊落在地上,沥泉神枪的锋芒撕裂开来枪囊,分明不是战场,这把神枪未曾染血,却自然地鸣啸,岳鹏武道:“少主那里,自有兵马有后勤,不需要众人去。”
岳鹏武道:“我,即是一军。”
他右手握着长枪,左手并指,手指遥遥指着堪舆图上的天下局势,目光灿烂如火:“诸君在此,而我,孤身向秦!”
“足以!”
“待得他日,天日昭昭。”
“你我兄弟,再在战场之上重逢!”
“今日所来,并非是为了和两位商量,只是为了告别!”
薛天兴,以及被传信而知,赶来了这里的原世通都惊呆了,他们看着那决意的神将,原世通道:“鹏武,此举难免冒险,况且……此地兵马,城池,难道要舍了吗?”
岳鹏武仰脖饮酒,道:“两位兄长,如今中原陆沉,你我在这里有城池军队,算是有家,可是,这天下没有定下来,咱们真的算是有家吗?”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