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趁著性子喝下去,如一团火入喉了,他看到周围垂落的诗句,看著那些文人士子,看向了魏玄成,道:
“我还有一首诗没有写。“
魏玄成递给他笔,道:“请。“
少年一只手按著刀,提起了笔,扫过这些文字,他落笔,握笔的时候如同是挥刀,魏玄成站在旁边,看著李观一挥笔如挥刀,写下诗句,轻声道:
“十年磨一剑。"
周围安静了下,这样简朴的文字,和江南一带的繁复华丽不同,却似乎自有一股精气神在其中,或者说,是杀入境武夫七人后大步走来的李观一身上,自有了一股锐气锋芒。
“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
魏玄成挺直了身躯,轻声道:
“谁有不平事!"
墨家钜子抬头,看看那边的磊洛少年,眼底有异色,
李观一写完最后一句话,将笔往桌子上一抛掷,张口喷出了心中的一股气和酒气,觉得心中终于痛快和酣畅淋漓,觉得周围这帮读书人,当真没有意思,自己还是做个武夫的好。
“我写完了。"
拱手一礼,大步走出,要去寻找那薛家老爷子。
诗句和所作所为,皆意气风发,让周围那些年长名士都叹了口气。
却听脚步声急促,还没有说什么,一道身影站在那里,薛霜涛瞪大眼晴看著李观一,少年方才,上马杀人,下马写诗的气魄一下消失了,张了张口,想要开口说自己的弓给谁摸了去,那一千五百贯可不可以
薛霜涛咬牙切齿,忽然衝过来了。
不避不让。
然后一头撞击在李观一的胸口。
李观一忽然想起来了大小姐常常羞恼到了轻端自己的小腿想到了薛长青说的什么母老虎。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给薛霜涛撞倒了,身上的疲惫似乎涌上来,视线颠倒,万物都变化,重重倒在地上,薛霜涛扑著李观一倒在地上,少女鬓角珠翠声音清脆,和少年坠地的刀鸣响成了一团。
薛霜涛咬著牙,说出来的话却又快又轻"大混蛋。”
李观一咧了咧嘴,小声道:“大小姐,我弓给个杂毛摸了,能不能给报销一个,就是说,能不能给我安排一张普通点的
薛霜涛不知道为何给逗笑了。
白皙的面庞上还带著泪水。
还在流泪却笑起来。
眼角泛红,比起世界上最好的胭脂都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