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其言语当中的不满之意,却彰显无疑。
“孤,自有主张!”帅旗之下,刘濞身形不动,只是用目光,在胶东王刘昂的身上,一眼扫过,然后就再也不做理会。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吴王刘濞,早已是没有了后退的余地,要么,就是那四位合道半仙的谋算得果,今夜,会有渡河之机,要么,就是他自己如同那烽火搏佳人一笑的幽王一般,成天下笑柄!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可能!
……
绵延不绝的鼓声,响彻四方,便是在黄河以北的黄河大营当中,那鼓声,也同样是清晰无比。
“娘叻,对面真的是失心疯了?”
“连个年都不打算让人好好过?
鼓声之间,无数的士卒,一边咒骂着,一边从温暖的营帐当中出来,披上冰冷的甲衣,在凛冽的寒风中,于营寨的各处集结。
而太攀,同样是从营帐当中出来,抬起头望着穹天之上,陡然出现的星光,然后,绵延千里的雷光闪过,紧接着,豆粒般大小的雨滴,劈头盖脸的淋漓而下。
“冬雷!”
“暴雨!”
“都不是好兆头啊!”旁边有声音响起,却是袁盎。
雷光的映照之下,那袁盎的脸色,一片的苍白。
“云先生以为,对岸的叛军,突然惊扰喧哗,想要做什么?”
“还有这天象,陡然变化,又象征着什么?”雨水落下的时候,袁盎身边,便是有侍者为其撑开了雨伞,而同样的,太攀体内的真元,也是稍稍一荡,环绕于太攀的周身,将那浩荡的雨水隔开。
“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这黄河天堑,始终都是黄河天堑。”太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这营寨之外。
“若是太尉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令人出去查探一番,也便是了。”
“不过此时,年节将近,大军也颇有几分懈怠,这一番惊扰,也未必不是好事。”
“话虽如此,但攻守之势明显,若是那叛军用这等疲兵之计,等过了年节,我军怕也无力作战了。”袁盎摇着头,脸上满是无奈。
七王叛军,兵多将广,趁夜渡河,不是不可能,若是叫他们派出精兵,在河岸站稳脚步,那这黄河天堑,就真的是要丢了。
是以,哪怕明知,在这暴雨之夜,七王大军渡河的可能性极小,袁盎也不得不派出了巡逻的小队,顶着暴雨,在河岸边巡逻起来,同样的,太攀也是遣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