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了一瞬之间的恍惚,然后,他的目光,陡然变的锐利起来。
“只是,这黄河之上的秘密,云道友你,又是从何得知?”
“离道兄何必难为我?”
“试想,我区区一个散修,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又怎敢置身于天师府的内务当中,为闻道兄摇旗?”
“和这庞大的天师府对比,我这般的神境修士,比之蝼蚁,还要不如。”太攀含糊的道。
“果然如此,是闻师兄么!”离道人的目光当中,也是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来。
也唯有这个原因,才能令这一切的事态发展,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闻师兄果然是用心良苦!”离道人说着,脸上的神色,也不知是愤懑,还是无力。
……
“接下来要等的,就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感受着两人的气机,在这军寨的军气覆压之下,弥散开来不留痕迹,太攀也是缓缓的起身。
他这一番话之后,云道人和离道人的目标,已然是彻底的偏离了闻道人最初的预想——按照闻道人的想法,将风道人的死亡,和那水灵清的下落牵连在一起之后,纵然是离道人和云道人,对此心有介怀,但依旧会不遗余力的,找出那水灵清的下落,降而诛之。
只要这个目标能够达成,哪怕是这两人对他生出了什么嫌隙来,也是无所谓的。
在此刻之前,离,云二人,无奈之下,也只能如闻道人所构想的那般行事,毕竟,那四个死在风道人剑下的弟子,就是闻道人手上,最锋利的武器,虽然谁都不曾将这件事宣之于口,但每一个人都清楚,有着这一柄利器在手,闻道人无论是想要对那死去的风道人做什么定论,都是轻松无比。
是以,两人心头再如何的不愿,也完全没有余力去干涉闻道人的行事,毕竟,在这件事上,是这两人,有求于闻道人,有求于其他的几人,而闻道人在祠堂当中,略过那几个天师府弟子的生死不提,其意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他可以压下那四个天师府弟子的死讯,同时也能够给风道人一个逢妖力战而死的美名,但这前提,是离,云二人,对他的行事,不得有任何的干涉。
在此之下,离,云二人,心中再如何的不满,但被钳制之下,也只能是任由闻道人施为,这也正是在离开那祠堂的时候,两人心中所想的,都只是别开闻道人,暗中行事互不干涉,而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闻道人为难的原因。
但现在,这两人的想法,已经是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