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户人家。房子是泥房,房顶都是用羊皮扎的棚顶。我松了口气,过去敲门。
没人应答。
推门进去看,屋里没有人。
但是看起来不象是没人住的屋子。
我找了了半罐水,喝了几口,这才觉得整个人象是活过来了。许贵红扶着墙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看着我手里的水罐,用力的吞咽了一下。
我把水罐递给她,许贵红也顾不得旁的,一把端住,大口的灌,被呛得直咳。
不过咳完了,她倒是说话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纪老头的那个徒孙吧?”
这人说话总是不中听,我早习惯了。师公和她是同辈,比她还小着几岁呢。要是师公是老头儿,许贵红不也成了老妪?
还别说,她现在的确老态毕露。她实际年岁已经不小,只不过是是功力深湛,所以一直维持着看起来年轻的外表。魏关那一下暗算肯定不轻,她现在肯定功力大减,所以从脸上都能一眼看出来。
“你也是习练幻术的吧?学了几年了?”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嗯,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运气倒还不错……这阵是你师公布下的?你可知道阵眼在何处?”
真把我当小孩儿哄了?
我只摇了摇头:“若是师公布的,我怎么也会被困在阵中?”
她的表情分明不大相信,只是一时摸不清我的虚实,而且她现在的情形实在不妙,就算想对我出手,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在屋里唯一的一张铺着羊皮的凳子上坐下来:“你……从进来,可还见着什么人了?”
“只见着你一个人 。”
我不想和她多费口舌,这个女人和我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关系也绝不会和睦。我在屋里翻寻了一番,许贵红就那么冷眼看着我的动作。
“你找什么?”
我停了下来。屋里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没有人之外。
看这里找不出什么破绽,我把衣裳头发清理清理,和衣卧在板床上,先歇一会儿再说。许贵红也已经筋疲力尽,刚才还强撑着走了那么远的路。我一卧下,她也没能再支持下去,把凳子上的羊皮扯了裹在身上,也沉沉的睡去。
感觉并没睡多久,我隐约听到些动静。睁开了眼,许贵红伤势沉重,却一无所觉。
“前头有屋子,必定也有人。”
没等我从床上起身,那些人已经走到了屋前,还有人喊了一声:“屋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