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剑归谁?要是留下了一本剑谱,难道不成所有人一拥而上一人撕一块儿纸角?”
那人还想接着说,有人在后头喊他,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中午北剑阁有人过来,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猜这消息师公也是事先知道的,不然不会今天凑到这边来。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这些人想怎么寻宝?
那处遗迹深埋地底,不知道方位、深浅,这些人一起动手,挖个十年都挖不出什么结果来。
“北剑阁为什么要散播这消息?”
我也想不明白。按文飞越彤这夫妻俩的个性,有好处绝不会允许别人分沾。
“也许不是他们散播的。”
那会是谁?
有人骑马经过,不少人探头出去看。
听马蹄声,这些人称得上训练有素,明明是一队人马,可是马蹄起落间十分整齐,纹丝不错,听起来就如一人一马。
我转头看过去,从断墙之间可以看见那些人在门口略停了一下,他们都是一样的衣裳打扮,斗篷是黑底的,上面有白色的雁。
“惊雁楼。”
有人认了出来,惊呼了一声。其他人纷纷跟着挤过去看。那队人并没停留,一直朝前去了。
惊雁楼的人也来了。
雁三儿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
不知他们是冲什么来的,也许也是为了最近这个传言。
看这架势,来头不小。
齐伯轩这个人,从以前我就觉得他城府太深,从来都料不中这个人想做什么,会做什么。
我坐到师公身边,低声说:“惊雁楼也来了,事情越来越热闹了。”
惊雁楼和北剑阁不是一路人,水越搅越混。
混着也挺好。
到了中午,这些人纷纷觅食,沿街卖大饼咸菜热茶汤人生意大好。我也去买了两张饼——别看饼那么薄,都要五文一张了,抢得慢了还买不着呢。
我和师公一人一张饼,坐在一段短墙处吃饼。吃了几口,师公摸出一个纸包给我。
是肉脯。
我也摸出一个葫芦给他,是凉茶。
都是习练幻术的人,也都有藏东西的办法。
我咬了一口肉脯,很香,略硬,有嚼劲。
“你东西藏哪里了?”
他看我一眼,拔开葫芦喝了一口茶。
我接过来也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