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止宋家一家。
远的不说,还有雷家庄。
一眨眼,上千条人命……
“我当然没把那些人都当做我杀的。可是毕竟是受了我的连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微微发颤:“想起来的越多,我反而越后悔……”
原来被卷进那个巨大的致命漩涡里的人,有那么多。他们之前不认识我,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遭遇了飞来横祸。连这一世的母亲玉河,姨母齐笙,连齐靖齐涵,连雷芬和雷芳……她们都还在被当年我做下的事情连累。
师公的手一带,将我紧紧抱住了。
我两眼酸热,刚才还能忍得住,现在却觉得眼泪马上就要淌下来了。
冬夜里的风象刀子般利,脸上被割得生疼。
师公的手捧起我的脸,他的唇熨贴在我的唇上,就象一抹春天的阳光,暖融融的。我的手有些无力的抬起来,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
泪水还是流了下来,唇齿厮磨间,舌头上尝到了淡淡的咸涩味。
师公半扶半抱把我带回屋里,口气比往常轻快,拿了镜子给我:“你瞧瞧,跟花猫一样。”
头发也揉乱了,眼泪被寒风一吹,脸上现在又是发红,又是发紧,好不难受。
师公吩咐僮儿打了水来,我洗了把脸,又把头发梳齐。要系发带时,师公却把梳子接了过去。
“我来替你梳一回头。”
我小声问:“你会么?”
“一次不会,两次不会,次数多了就会了。”
我脸上微微发热,转过头来。
师公的动作轻柔——当然,不是很熟练。
我在镜子里看见他眉宇间极为端凝认真,仿佛在做一件至为重要的事情。
唔,他在练功、思索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子的。
……梳个头,用不着如临大敌啊。
我忍着笑,师公替我把头发挽了一下,拿了一根玉钗替我簪在发间。
“看看怎么样?”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大概是怕扯疼了我,所以挽得太松,没一会儿肯定会松脱的。但是松落落的有股慵懒意味,倒也不难看。
我点头说:“嗯,手艺不错。”
折腾了这****,天已经要亮了。
我猜文飞、齐泰生他们昨天****大概也没有睡。齐泰生和魏氏多半在和那支假的信筒较劲,文飞和越彤夫妇俩一定在琢磨那几张旧纸残图。
那图……是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