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两口菜。窗子敞着,阳光照了进来,斑驳的树影被投在地下。齐涵脸上,衣上,都是破碎的金色的光斑,我有些恍惚地伸出手去,想把那光影抓住。
但是握住的手里是空的。
有好些东西,是抓不住的。你越是用力想握住,却发现手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吃完饭,你陪我去见那位巫……伯父。”齐涵用力撕下一片馒头,皱着眉头的样子让我觉得她想撕的其实是我的耳朵一样:“义父就能随便认了?那我和齐靖喊他什么?再说,他出身来历你清楚么?倘若是个恶人该怎么办?你这丫头真冒失……”
我怔在那里,她看了我一眼,又放软了口气:“算了,认就认了吧,义父就义父吧——”她说:“反正……再糟也不会比齐泰生更糟糕了。”
我噎了一下,急忙用力伸脖子把芝麻糕吞下,呃……齐涵的这个比方打的真是……
不过,虎毒还不食子呢,人有时候却连****也不如。象齐泰生那样的人,逼得自己的亲生儿女千里逃亡离家远遁,也实属罕有了。
齐靖进了屋,吸着鼻子坐下来:“好香,什么粥?给我也来一碗。”
“你怎么回来了?”
“我把事情如实的告诉了姨母,她让漓珠师兄过去瞧瞧。既然他在,我就先回来了。”齐靖拿起一块芝麻糕,闻了闻味儿,又放下了,敲开了一个咸蛋,开始喝粥。他也不喜欢吃甜的。
我忽然想起,我们三个人好象有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我总是陪在师公身边,齐涵和齐靖住得离我们的院子其实也不算远,可是……象是分了家一样的感觉。
“那,我师公呢?”
齐靖用筷子尖儿戳了我一下:“你师公既然已经不再昏睡不醒,那就不可能有人能伤得了他了。”
可是师公现在也……嗯,也算是昏睡吧。不过我下的幻咒只会只会让他陷入睡眠,绝不会让他醒不过来。若是有危险迫近,师公当然会醒的。
“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怎么眉头都皱着?”
我没出声,齐涵说:“我在想,吃完早饭去拜见那位……巫伯父。”
齐靖怔了下,缓缓把碗放下:“是啊,该正经拜见一下才是。这两天兵荒马乱的,怎么说也是位长辈……”
我瞅着粥碗发呆,耳朵却尖尖的竖着听齐靖怎么说。
“说起来,咱们离开齐家到沙湖也好几年了,小笙那时候小,现在也大了。她也不太记得齐家的事儿,不记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