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亲眼见她进了文家,而且文家出事的那天早上,又有人看到她从文家出来。而且后来——她没为这事辩解过一句。”
怎么会……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不辩解?
师公低声说:“我一直想,如果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是要替旁人隐瞒……”
是的,我也想到了这个。
替别人隐瞒,这个最有可能。
替谁?
用毒的人……我现在只知道一个姚自胜。可是我和他并无交情,如果真是他下了毒,那是为什么呢?他和文家有宿怨吗?可我也犯不着替他隐瞒呀。
不是姚自胜的话,又是谁呢?
师公继续说:“那年三月,我听说巫宁落到了旁人手中,性命堪忧,找了陆三儿一同去救她。唔,那时候陆三儿已经投了惊雁楼,改了叫雁三儿了。我们一个在明一个暗,里应外合终于把人救了出来。结果,那却不是巫宁,而是一个长相和巫宁一样的小姑娘。当时我们不知道她为何与巫宁生得一般模样,可救也救了,总不能再将她弃之不理……”
“那是白宛师傅吗?”
师公点了点头:“对,正是她。后来我弄明白了究竟,她只是偶然见过巫宁,然后自己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一个偏门邪术,将自己变成了巫宁的样子。但是这一变过去,就再也不可能变回来。因此被那些人当成巫宁捉住,若不是我们去救她,她肯定会送命。我们问她为什么要变成巫宁的样子,她怎么也不肯说。这个孩子原来在一个跑江湖的杂耍班子里头讨生活,只会最粗浅的几样幻术,可是她身上却有一种少见执拗,一定要跟着我……”
我心里没来由得觉得不舒服,象是不知在哪儿挖了一个洞,注进的东西有酸甘苦辣各种味道。
白宛……白宛她变谁不好为什么要变成我?
她要跟着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师公?
小僮敲了下门,小心翼翼地端了茶点进来。
“前辈,齐姑娘,喝口茶吧。”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前辈醒了,要不要去前面报个讯?”
“好,你去吧。”
他却没有走,在原地踌躇踯躅,鼓足了气说:“前辈,外头有人求见。”
师公眼皮都没抬:“不见。”
连是什么人都没问。
我想了想,问他:“是白宛夫人吗?”
那小僮忙点头:“是,正是白宛夫人。”
她回来的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