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次出来。父亲都没有拦阻。他让我无拘无束的成长,就如山间的树,在山野间,在阳光下在雨里自由地伸展枝杈——
可是父亲的心中,一定会有担忧,不安……还有不赞同吧。
是的……
这一刻我忽然间醒悟,父亲并不赞成我这次来京城。
之前我并不是没有感觉,可是,想见文飞的念头太强烈,盖过了其他的思绪。
父亲为什么不赞同?
是因为对文飞的不了解,还是觉得我此举太过轻率冲动?
齐伯轩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什么话,可是等他们三人说还有事先走了之后,我和巫真齐齐松了口气。
巫真小声说:“这就是京城的阔小姐?好客得过了头儿,不由分说就把人拉过来,也不问问人家乐意不乐意。”顿了下,她问文飞:“不是说你家里明天就要办喜事?你怎么还出来找我们?”
文飞说:“今天是丰冬节,西城有庙会,极热闹的。丰冬节过了之后,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出门的人少,多半就在家中等着过年。下次再想热热闹闹,就得等到上元了,所以想带你们一起去逛逛。”
巫真看看外面天色,雪还是纷纷扬扬下个没停:“这么冷的天,还会有人出来逛庙会?”
“你们去了便知。”
我印象里,从来没有经过如此热闹,眼花缭乱,简直象是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陌生世界。
车子才转过街角,多彩的颜色,喧杂的声音,呼啦啦一下子象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淹没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各式各样的声音,各形各色的新奇事物,巫真指着前面:“快看快看!”
那边有个壮汉,在这样下雪的天气里还赤着上身,手里举着一根燃烧的火把,噗的一口喷了出去,腾起的火焰猛地爆涨,火球足有面盆般大,底下的人轰然叫一声好。
“这是……”巫真小声说:“是幻术吗?”
我也看得极入神,等着他再喷下一次。
“嘴中含着东西,倒不是幻术。”文飞带着笑意看着我们。
我忙忙定定神坐好,不能象两只刚从乡下进城的土包子一样——可我们本来就是乡下来的,虽然也见过些杂耍,可这样的我还是头次见。
我们那里,过年,过正月十五,也没有这样热闹法。许多小摊子上,都在提前卖起了年货。红通通的春联儿,窗花,贴纸,灯笼,还有那晶莹剔透的雕琢好的的福猪,福羊,走马灯之类,内芯是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