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虎,不是一堆野狗扑上去就能打得倒的。那几个人嘴上说得漂亮,动起手来一哄而上,可惜动手不象动嘴那么利索,雁三儿一只胳膊有伤,可不影响他出手出腿,我跟他学过剑,倒不觉得意外。雷芳可是意外之极,捂着嘴,眼睛瞪着圆溜溜的,象是生怕自己喊出声儿来。
那几个人哼哼唧唧地,艰难地爬起身来,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场面话,很识趣地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出去,就从我们身边擦过,但是对我们三人却视而不见。雷芳紧张地屏着气,等确定那些人的确看不到我们,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出来。
那些人一走,雁三儿也不强撑着了,呲牙咧嘴的,给自己包扎上药。腿上的好办,胳膊上的为难,皱着眉头,牙都用上了,勉强才打了个结。雷芳扭来扭去的,实在忍不住,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外人都走了,咱们是不是能过去了?”
外人是谁?那不是外人的又是谁?
我心里有点嘀咕,抬头看父亲。
他朝我点了点头。
雷芳得了允许,简直象脱了笼的兔子一样嗖一声就窜了出去。
雁三儿一抬头,惊得立时站了起来。
他不是被雷芳惊着的——因为他的目光,只在雷芳脸上扫了一下,就落到了我们这一处。更准确地说,是落到了父亲的身上。
我从来没见雁三儿露出过这种表情,愕然,呆滞,怀疑,惊恐……复杂得难以形容。套话俗话“白日见鬼”的表情大概就是这样。
可不就是白日见鬼么?父亲在旁人眼中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了,突然之间又出现在眼前,雁三儿一手按在剑柄上,强自镇定地问:“你是何人?”
父亲倒是笑了:“许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个样子。”
雁三儿反而朝后退了一步,警惕之极地说:“你这幻术倒是施的不错,可惜我不上你这当。”他冲我倒是没再强装镇定,使眼色让我赶快过去,生怕我多待一刻就要被人害了似的。
这是把父亲当成冒充的了?
我想笑,忍着了。
“行了,别绷成那个样子。我和你说句话,你大概就知道我是真是假了。当年是谁吃饭的时候疑心别人在饭里下药不肯吃,等到夜里饿得受不了,跑到厨房去偷吃辣椒猛灌凉水的?”
雁三儿的脸腾一下涨得通红,那颜色……咳,还真象是红通通的尖辣椒。
“巫……巫先生?真的是您?您,没有死?”
父亲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