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师公,您再多说一些姚家的事儿给我听吧。”
他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姚自胜啊……他,他后来的事。对了,姚正彦说他祖父已经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师公干脆地说。
“呃?”
“姚家发丧时说他是病亡,不过没有人相信就是了。往上数数,姚家几代家主,不管是有本事的,还是无能平庸的,全都一样,没有一个好死。”
这的确不是一个轻松的故事。
后来师公没再和我说什么,夜已深,我服侍师公洗漱休息,自己躺在西厢房里,怎么也睡不着。
师公的话虽然不多,可每一句都象暮鼓晨钟一般,重重敲在我心上。
我心里乱纷纷的,明明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了一些,却觉得更加迷惑。
姚自胜……姚家……
那次涂家庄的寿宴,到底还有多少人适逢其会了呢?其中又是哪一个,对的影响最大呢?
巫真认为是文飞。
她对文飞如此仇视,如果据这一点来判断,那文飞的背弃是罪魁祸首。
可是,可是我觉得不是……
没有了爱,就走上了邪路?就心性大变大开杀戒?
那不是我,不是我的性格。
我虽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和本领,可我的性格没有变。
我不会那样做。
一定,有别的人,别的原因。
而师公,他在我的过往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只是一个旁观者吗?
不,不会的……
我能感觉到,师公对我,对现在这个小齐笙的注重,并不那么单纯。
连雁三儿,连巫真,都不是那么单纯。
还有文飞……
虽然当年匆匆一晤,但是他,他……
太乱了,线索少得可怜。
我实在理不清楚。
我翻了一个身。
师公刚才说的那句话,又泛上心头来。
两个加重语气的地方。
永远,任何人。
任何人?难道亲人也不能信?难道师傅师公也不能信?难道……将来,遇到所爱的人,也不能信?
我忽然间怔住了。
一瞬间另一件事忽然间窜上心头。
师公,师公他那年在船上醉酒,我套他的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