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一颗宝珠,璨灿晶莹。可是过了几十年,宝珠还是宝珠的样子,却人老珠黄,没有让人心动欢悦的通透圆润了。难道这就是常言说的,少是观音老是猴儿?又或者,好汉不提当年勇。呃,似乎都不对头。
那就是,类似伤仲永?
对,有点象。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人贩子还是在犹豫。但是能看出来,他已经动摇了。
白宛适时的说:“对了,我这里还有刚买的东西……你看看,还有什么是你能用着的?尽管挑,加上我手里的钱,换这两个人,你也不算太吃亏了。”
人贩子终于被说动了,他蹲下来,揭开白宛那个篓子里的油布。
里头都是些日用的东西,油盐酱醋,蜡烛灯油纸张等等,人贩子挑了盐,又挑了蜡烛,这些不重,又人人要用,比其他的还贵些。再挑了挑,又拿了些别的,连那厚厚的扎在一起的草纸都拿了——这东西也是人人需要人人要用的。
“行了行了,他们两个归你了。”
人贩子把那两个半大孩子脚下拴的铁链子打开,接过了白宛的东西和钱,有点不情不愿地说:“真是,亏大了……这些钱还买不到一只羊呢。”
两个人还不及一只羊!
我猛然想了起来,这,这……
雁三儿和我说过的,他们两个被一个还不算大人的孩子买下来,两个人加一起都没卖上一只羊的价钱!
我刚才只光注意白宛,现在才把注意力分给那两个在地上爬不起身的大孩子。
——咳,他们这样蓬头圬面骨瘦如柴的样子,一时真难分辨出来!
这,难道他们,就是曾经的,师公和雁三儿吗?
就这么,这么两个快死的,落魄的半大孩子?
我那个风骨绝佳清贵无双的师公,还有那个杀气凛然性子直爽的雁三儿……
人常说,英雄不怕出身低,他们两位要当年真这么落魄,那出身可以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那个人贩子先离开了,白宛叫过旁边一个闲汉来,让他去雇了辆驴车。看起来这两个人是没办法再走半天路跟她回城去了。她又从旁边儿的小食摊儿上买了两碗杂面汤。
那两个孩子喝汤的时候,我倒是看出来一点端倪。那个顾不得烫大口猛灌的,他的手生得很好,用雁三儿跟我讲过话来形容就是:一双天生练剑的手。
是的,人我认不出来,可手我认得出来。
因为雁三儿这几年时时到沙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