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兄,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说呗,我保证不和旁人说去。”
“你怎么想起来问他?”
我早准备好了借口:“我也是听旁人说的,他身世……嗯,很有些隐秘之事。你跟我说了,省得我以后犯了什么忌讳自己还不知道哪。”
漓珠回头看了一眼姨母的房门,说:“咱们到那边儿坐吧。”
雨还下着,我们绕到屋后的小亭子上。细雨落入池中有一种细微的,让人舒缓的刷刷声。
“我也只是听说的,”他倒了杯茶给我,停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数十年前,闵家有三个兄弟,剑法人品都出众不凡,最优秀的那个,就是闵观的父亲,太白剑闵道。三兄弟中他最小,可是当时却传说纷纭,说闵家的下一任家主一定是他。”
这个我可没多大兴趣:“那闵观呢?他母亲是?”
“其实,据说没人见过闵观的母亲。那时候……那个人,”漓珠看了我一眼,意思那个人是谁就心照不宣了。
我知道他说的人是我。
“那个人已经声名狼藉,她和闵道早年是认识的,还有些交情。闵道说是出去游历,过了一年,抱了个婴孩儿回家,说是在外头生的,孩子的母亲已经死了。闵家家风甚严,虽然把孩子收了下来,却也惩治了闵道一番,那孩子就是闵观。”
“那怎么又……与那个人牵扯上的?”
漓珠苦笑:“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闵家人自己也查,旁人也是议论纷纷的。有人便说,曾经见闵道那年在某地,同那个人在一块儿的,形状亲密……”
呸,真是捕风捉影,就凭这些,就能说闵观是我的儿子吗?这也太牵强附会了!人们对于这种无根据的桃色消息,传播揣测起来还真是不遗余力。
我刚把心放下,漓珠又说:“后来,过了两年,闵道受了重伤,临去时交待家里人,说闵观这孩子命苦,他母亲已经死了,他也要去了,不能再照看抚养他……”
“这么说,闵道也没有说,闵观的母亲是谁呀。”
“若不是那个人,又何要这样苦苦遮掩呢。哪怕是风尘女子,也不会这样避讳。”
“可是……”
我想了想又闭上了嘴,漓珠肯定没有全说,毕竟他是青年男子我是个姑娘家,有些阴私的事情,又或是男女私情的事情,他对我是讲不出口的。
“好了,这些旧事你也不要总记挂着,师傅同闵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闵家的事情也与咱们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