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沅陵?可是夫人,听说最近沅陵那边不怎么太平呢,正是多事之秋,咱们若是去了,正赶在风口上,惹麻烦不说,您的名声要被他们给带累了,那可是大事。”
“说的是。”巫真笑了:“你个小鬼丫头,干嘛这么卖力游说我去北剑阁?难道北剑阁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哎呀夫人,怎么会呢。”元宝小声说:“北剑阁今非昔比,文阁主的性子越发比往年冷肃了。纵然咱们不能和他交好,得罪他总也不好啊。不如这样,咱们到了地方,您只管歇您的,我包份礼过去,就算您的心意到了。这样您既不用见北剑阁的人,也不会得罪文阁主,您说是不是?”
巫真虽然脸上在笑,可是眼里却透出一股悲凉之意。元宝小心翼翼察颜观色,低声说:“那咱们就调头吧。”
巫真只点了点头。
这一去,师公恐怕就很难寻着我了。
我心里这样担忧,可是又没有办法。
巫真眯着眼似醒非醒的,我昨天夜里也折腾了****,车子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让人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元宝和巫真小声说话。
我没睁眼,也没动弹,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只是耳朵悄悄的支棱起来,认真听她们说了什么。
“夫人……到底,您和文阁主,以前有什么过节啊?”
巫真没吭声。
“您多少告诉我一点儿,省得我到了地方,说的话做的事不妥当,丢了您的面子啊。”
过了一会儿,巫真才慢悠悠地开口:“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知道那件事的人不多……文飞虽然是个伪君子,可是对我总还客气,年年派人送人送信的,你是不是早就觉得奇怪了?”
元宝的声音有点嗲:“那夫人就跟我说说呗。”她显然是和巫真关系极好,并不怕被训斥责罚:“难道说,您年轻时和文阁主……嗯……”
“胡说!”
元宝啊的一声,不知道是被扭了一下还是掐了一把,巫真声音里带着恨意:“他要是对我,对我……有什么,我怎么可能记恨几十年?我是那样的人吗?”
元宝小声问:“不是对您?那是……对谁?”
大概觉察出这事情并非一般风月情爱纠葛,元宝的声音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轻松俏皮了。
“这事儿……可真是说来话长,其中牵涉到的人和事可多了去了……几十年没提起来,我……我都快记不清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