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路程, 遵纪守法的情况下,薄一昭开回去只用了大概四十分钟。
车子驾驶进熟悉的小区,停车进车库前他抬起头看了眼,万家灯火之中,熟悉的那一层乌漆嘛黑的窗户让人心中一沉。
他刚才在电话里的感慨是真诚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是离开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二十四小时, 那个小姑娘怎么做到把自己搞到一团糟的呢?
……所以她过去二十五年是怎么活蹦乱跳长大的?
带着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男人停好了车, 下车第一时间就是给她又打了个电话, 冰冷的来电提示告诉他, 对方手机已经关机。
目光微微沉了沉,快步往楼上走去, 来到熟悉的那扇门前, 他屈指敲了敲门——门后悄无声息,平日里那熟悉的拖鞋提提踏踏由远而近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男人狠狠拧眉,心中的不安和烦躁悄无声息扩大……抬手扯了下衣领, 他一只手撑在门上,叫了声“徐酒岁”,并且改敲变成拍, 重重拍了两下门——
他打算这次里面再没反应就直接110和120双管齐下。
好在没过多久, 门后面传来一声要死不活地“来了”,他心头一松,连带着脸上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徐酒岁勾着右脚,左脚单脚蹦跶着, 一路扶着家具跳到了门口,打开门……走廊的声控灯也一起烧了,黑暗中,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瞬间扑鼻而来。
门外的人站在一片昏暗的夜色中,高大的身形几乎遮住了整个门框,他一只手撑在门边……见门开了,他动了动弯下腰,那双哪怕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星眸微寒,凑近了徐酒岁,看了她一眼。
仿佛实在确认她还活着。
那带着微热的气息靠近,徐酒岁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扶着门框的手因为紧张握紧而指尖微微泛白:“做、做什么?”
男人伸手探了下她的体温,掌心比上一次探体温高的多的温度让他重新皱眉:“怎么烧成这样?没吃药?”
“睡过了。”徐酒岁小声回答。
往后跳了跳,让开一个容他进屋的道。
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让今晚正弯腰脱鞋的男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到脚踝的睡裙下,莹白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另外一只脚则勾起藏在裙摆下……
因为感觉到他的目光,那踩在地板上的大拇指不安地蜷缩了下。
薄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