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瞬间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随着枪杆如龙入海般搅动而起,庭院中尘土被破风之势给四下荡开,这一刻赵怜好像也感觉到了秦镇的到来…
于是手中长枪的枪刃向上一转,然后握住枪柄放于地面时,赵怜手中所握的长枪枪刃还在微微发颤,像有龙鸣声一般。
“王上…你怎么…”
赵怜调整着凌乱的呼吸,表情虽依然清冷,但白皙的额头与颈部已经被汗水所沾满。
“深夜来找怜将军有事相商,应该…算不上打扰吧?”秦镇这才走进了满是沟壑的庭院后方,见到赵怜她这满身汗水的样子,递了一个手巾给她。
秦镇在以前就有随身带餐巾纸的好习惯,这个时代没餐巾纸那就只能一堆手巾换着带了。
赵怜拿过了手巾用微不可寻的声音说了声‘谢过…王上’。
“怜将军白日于城中四下巡逻,明日也有点军重任在身,如此辛劳为何深夜还要费力舞枪…”
秦镇左右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庭院,在自己来之前赵怜将军已经在庭院中独自舞枪很久了…
“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秦镇的那一句‘心事’好像被说中了,赵怜的目光游移了一下本来不太想回答,但手里的手巾却恰好能遮住她的半边脸。
这样给了她的羞耻心一点躲藏的地方,再加上王上的询问她也不得不回答,于是赵怜用手巾挡住自己半边脸颊,目光看向了一侧轻声说…
“到深夜休息间隙,心中闪出了一些淫…邪的想法,因而起床舞枪想耗尽精力散之,此等情况我从军多年本来极少出现,但今日…”
赵怜说到这里已经彻底说不下去了,虽然她很想维持自己清冷禁欲系的人设,可在沾染汗水的脸颊上,还是能看见她脸颊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丝绯红的色泽。
秦镇在这一瞬间也麻了。
但仔细一想好像也很正常啊,年过三十,常年在战场上厮杀,满心为国从未想过任何成家之事,但人非圣贤总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反倒是赵怜每次有这种想法时,都会靠炼体舞枪的方式来排解心中寂寞未免也太硬核了一些。
“咳,怜将军此番前来我是有要事相商。”
秦镇赶忙转移了一下话题,赵怜也擦完了脸颊上的汗水,想要将手巾还给秦镇,秦镇却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王上请说。”
“我已与董相国商议,决定前往河西国赴宴了。”秦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