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茹被他们哭慌了。
赵熙双眸半眯,“来人,把他们关进大牢。”
船家几口吓得哭声顿住。
宋简茹倏然望向那个拥有生杀大权的贵公子,害怕变成了恐惧。
赵熙眸光一动,怒从眉头起。
船家几口感觉杀意汹涌而来,瞬间崩溃,船家娘子仰头大啸,哭声撕心裂肺,“老天爷啊,求你睁睁眼吧,俺们遭了什么天谴,祸从天降,要遭杀头之罪?”
绝境,其实很少人能逢生。
宋简茹被妇人哭得大恸,他们一家人有什么错,要被她的自私牵连。垂头,她再一次被现实击溃。抖抖索索,从狭窄的船舱内爬起来。
寒冷、饥饿、恐惧、绝望,每爬一步,就像在告诉她,宋简茹,你认命吧,这一辈子你就是奴隶了。
认命吗?
上一辈子,她都没有认,顶着压力,无视病痛也要活出人样,让那些抛弃的人看看,没有他们,她一样活得很好。
双手撑在船板上,用力拗上船板。
看她左试一次、右试一次跳不出船舱,赵左看得嘴角直抽,忍不住想伸手拉一把,偷偷瞄了眼主人,他面如寒霜,根本不敢造次。
悄悄贴近聂流云,示意他出手。
聂流云嘴角暗扁,赵熙正在气头上,他才不触霉头,再说了,男人与女人之间……他还没想完,宋二娘一个力挺,竟拗上了船板。
不管试多少次,就像现在能爬上船板一样,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不得自由的鬼地方。
来不及喘气,宋简茹跪到嘶哭的船家人面前,“对不起……”
她连连磕头,船家人停住哭声,“小娘子为何要害我们?”妇人责问她。
是啊,她为何要害人,“对不起……”她趴在船板上,忍住泪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害人了!”
“你……”妇人被她道歉的莫名其妙,不安的望向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聂流云也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妥之处,什么意思?他亦不自觉的看向赵熙。
赵熙冷漠的看向宋简茹。
她从船板上爬起,双手抬起,“我偷偷溜到船上,不知者无罪,我是逃奴,你们抓我吧,要杀要剐随便。”
双手等着被铐。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过来动作,她不耐烦的叫道,“赶紧上铐抓起来呀,还等什么?”
要不是场合不对,聂流云都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