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么?”李渊一脸懵懂。
“非为女儿。”
这下子李渊反应过来了,笑道:“怀仁来信了?”
“是。”平阳公主神色平静,一晚上的静思后,她还是做出了支持李善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这是李善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李善从来没有试图将自己和丈夫拉到某个阵营中。
“平阳如此郑重,看来事情不小呢。”李渊哈哈一笑,“不会是找郭孝恪的麻烦吧?”
“在父亲眼中,怀仁是这等人吗?”平阳公主扬声道:“更何况,此事怀仁应该还尚不知情。”
“也是,也是。”李渊笑着与女儿进殿,心里琢磨李善又通过女儿私下求见,而没有径直上书,看来应该是有些棘手的事。
想到这儿,李渊脚步一顿,“是为了稽胡?”
关于李善收服稽胡这件事在朝中也惹出了些争议,毕竟稽胡一族先助梁师都大败襄邑王李神符、平原郡公段德操,后洗劫三州,甚至天台山一战中,也有稽胡骑兵的身影,所以不少朝臣都不赞成许稽胡内附。
“不是。”平阳公主简短的回了句,顿了顿补充道:“问过信使,怀仁准备以稽胡为先锋攻略灵州、会州,同时上书请父亲许稽胡内附,许互市,并召稽胡头领入朝领职。”
李渊略为沉思,“怀仁身边的那个亲卫头领?”
“什么?”平阳公主愣了下。
“咦,怀仁没告诉你吗?”李渊笑道:“稽胡族长之侄刘黑儿,怀仁赞其有名将之姿,俘之后选其为亲卫头领,命其持刀夜宿,雪夜下箫关,此人持旗率先入城。”
“信中没提到。”平阳公主哼了声,“雪夜下箫关……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三日两夜,风雪大作,待得回京,女儿要好好操练一二!”
“就在昨日,清河县公入宫觐见,为父还问起……崔卿却道,数月前奉命抚慰大军,私下曾言,怀仁实有英雄气。”李渊叹道:“崔卿还提及,只怕无人能管束啊。”
“不会。”平阳公主冷笑道:“风雪大作以至于延时抵箫关,苏定方、道玄王弟均惊惧不已,前者未至箫关便已经来信,女儿昨日去了崔府,见了朱娘子,得其许可,他日女儿奉命管束。”
“哈哈哈!”李渊大笑道:“为父也授权平阳,一为君命,二为母命,平阳他日尽可管束。”
“三日两夜,风雪中进军,五步之外难以视人,怀仁手脚冻疮,寒气入体。”平阳公主从袖中取出那封信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