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分说。”柳濬一个个介绍过去。
景城录事参军张玄素自然是久闻大名,清河张氏子弟张文瓘居然也听说过,那是因为张文瓘虽是贝洲人氏,但其实他生于魏洲,长于魏洲,直到前年才返回贝洲,而且和多位唐军将领相熟。
“苏定方?”田留安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位是夏王麾下国子祭酒凌先生。”
田留安脸色微变,施礼道:“虎牢关一战后,秦王殿下曾询先生下落。”
李世民在擒获窦建德之后,审问俘虏,被凌敬的献策惊出一身冷汗。
凌伯还是那副脾气,“秦王欲赶尽杀绝否?”
“说笑了,先生之才,殿下久闻。”
张玄素打圆场道:“山东凌敬,素有大志,足智多谋,如此人物,秦王不收归门下,却要赶尽杀绝?”
凌伯还想反唇相讥,身后的李善用力咳嗽两声,老头儿才悻悻住了嘴。
田留安视线落在李善身上,但身前的张玄素低声道:“洛洲战况如何?”
田留安往边上走了几步,苏定方、凌伯都向反方向踱步,避过身去。
“下博兵败,刑洲总管齐善行领军后撤至洛洲。”
“昨日军报,刘黑闼猛攻洛洲,庐江郡王召相州总管北上,兵败身死。”
顿了顿,田留安才继续说下去,“今日战报,庐江郡王弃城难逃,齐善行收拢大军南撤。”
张玄素、柳濬脸色大变,攻占洛洲对于刘黑闼来说,意义非凡,这代表着一面旗帜,也代表着河北山东从此不再是李唐国土。
“撤吧,渡河去陕东道。”张玄素建议道:“刘黑闼兵锋锐利,兼数万突厥骑兵,……”
“绝不能退!”张文瓘脸都涨红了。
“齐王率大军顿足不前,冷眼旁观,魏洲、相州独力难支。”张玄素厉声道:“难道让三州唐军全军覆没?”
“今日不退,又怎能他日卷土重来?!”
“如今寒冬,突厥必会北返……”
两人争论不休,田留安也犹豫不定,转头看了眼柳濬。
柳濬想了想,低声道:“适才还有一人未为田兄引荐,此人虽然未加冠,却实是英杰,小弟难逃遭敌军追击,本该一死,便是得其援手。”
“何人?”
柳濬领着田留安走向李善。
田留安有些惊讶,自己身为魏洲总管,柳濬为自己引荐,居然不是将人领过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