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范老三、郭朴都是军中悍勇之士,但在战机选择上远远比不上苏定方。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啊,从这场小小的战事也能以小见大。
当苏定方催马加速,率兵冲阵的时候,敌军百余骑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是不想做出反应,而是没办法。
苏定方选择的时机太贼了,当他从高地俯冲而下露出身形的时候,敌军百余骑已经接近,最前面几骑甚至都已经越过。
敌军没有减速的机会,没有转向的机会,他们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当苏定方跃马而下,手持马槊冲入敌军侧面,率数十骑兵将百余骑截断的时候,胜负已分。
李善向前几步,扶着大树细看。
在这个还是骑将逞威的时代,武将强大的武力能带来什么……苏定方告诉了李善。
沉重的马槊似乎像根火柴棍一般在苏定方手里被随意摆弄,左劈右刺,血光连连,面前无一合之将。
只见苏定方突然放平马槊,右臂一挥,横扫千军如卷席,将五六个敌兵扫落下马,左手顺势抽出长刀,只斜斜伸出,借助马速让两三个敌兵身上血花四溅。
有如此勇将为先锋,数十骑非常轻易的杀透敌阵,敌军至少四五十人被打落马下。
还剩的几十名骑兵似乎还不想离去,苏定方催马上前,放下马槊,取出弓箭,连放六箭,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身边惨叫连连,立即丧魂落魄的四散逃窜。
凌伯侧头看了眼范老三,“骁勇如此,可弱于尉迟恭?”
范老三这些天老是吹嘘当年在玄甲军中,眼见尉迟恭战场逞威,勇猛无比。
这会儿的范老三还在满心惴惴,像焉了的茄子无精打采。
李善叹道:“未见尉迟之威,却见定方之勇。”
下面已经在打扫战场了,好不容易逃了条命的四人毫无仪态的瘫坐在地上。
李善一行人下了山,凌伯突然一怔,“玄素……”
坐在地上的一位中年人仰头看来,神情诧异,“你……凌敬!”
等李善弄清楚这股追兵来历,和这位中年人来历后,长叹一声,“东侧敌军,实是意外。”
错的……任谁谁,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