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
裴府的正门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而后门处,风雪之中,一个约莫三旬的妇人背脊挺直的站在那,愤怒而无奈的隐隐听着府内的鼓乐鸣声,看着面前原本很熟悉,现在很陌生的老仆。
“朱娘子,听一句劝,还是回岭南吧,也是为了你好。”
妇人斩钉截铁道:“我回岭南,让大郎留下。”
老仆内心嗤笑一声,脸上却仍带笑意,毕竟自己如今也算是裴府下人了,不再是你朱家的下人。
身为裴府下人,自然不能口出恶语,老仆心里如许想。
只僵持了一小会儿,老仆干脆利索的进去,回身关上门,眼中透露出一丝鄙夷……今日之后,郎君必能飞黄腾达,你若再纠缠不休,只怕下场堪忧。
妇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没有上前大吵大闹,甚至没有出口责备这个背主的仆人,只沉默了片刻后转身离去,背影渐渐消逝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只留下两道长长的脚印。
守着后门的几个下人适才被驱散开,这时候围上来低声嘀咕了几句,其中一位年长者啧啧两声,心想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而已,倒是那位重新上门的姑爷可真有点无耻。
这位妇人从来没有准备过玉石俱焚,做父亲的可以抛妻弃子,而母亲不会。
……
李善还没睁开眼就觉得不太对劲。
首先,手上的书没有了。
今天难得做一助配台,连续三台手术,累的不行,但回家后却精神亢奋的睡不着,这才随意取了本佛经翻着,看的累了在阳台闭目养神口诵佛经,但记得刚才那本书还在手上呢。
其次,脖子下面有点痒,伸手抓了抓,却碰到一根绳子,李善更觉得不太对劲了,自己从来不带什么玉佩之类的玩意……买不起啊。
正想睁开眼看看出了什么事,突然觉得脚下有些不稳,难不成地震了?!
李善有点慌,忙睁开眼,面前不是浓浓的夜色,远处也没有阳台对面夜总会那灯红酒绿的光彩……压根就没有远处,不到一米的面前,是一堵暗黄色的土墙。
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这人个子好矮,李善低头看去,居然是一个满脸惊恐的小和尚。
“你……”
“别……”
两人同时出口,小和尚猛扑过来,李善赶紧往后退,却不料脚下一个踉跄,失重感让他往下摔去。
李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不是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