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和力的青年,正含笑望着他:“道之,你来了?”
道之,是白玄胡诌的‘字’。
程东南如此称呼白玄,可见亲近。
“总舵主!”
亚伦先行了一礼,这才坐下,将烧鸡放在桌上,慢慢撕开来吃。
“唉……不要叫我总舵主,当初我们十大兄弟义结金兰,立志反玄,何等意气风发?却没有想到只是短短数月,就连折了许多兄弟……”
程东南眼眶一红,几乎要流下眼泪:“当初你主动留下断后,后来如何了,与马当汇合没有?”
此言一出,亚伦就是一个激灵。
‘马当?早就被我打死了啊!难道总舵没有收到消息?’
‘这倒是也有可能,毕竟乾坤会还没有那个能力将分舵遍布大玄,而且程东南一直都在东躲西藏,颠沛流离……’
他正要开口撒谎,说之前与马当分散,忽然又觉得不对。
乾坤会能找到他,显然潜在势力不小的。
当日拳毙马当之时,又有小环跟大量乾坤会成员看到,自己再说谎话,岂不是显得心虚?
一念至此,亚伦脸上就浮现出气愤之色:“马当不是好人……之前我留下为兄弟们断后,因此重伤,他居然想丢下我自己逃命,后来,我伤势好转,想要离开,他阻拦不成,竟然就直接下了死手……我怀疑他是玄廷的奸细!一不小心失手将他打死了!”
“竟有此事?”程东南眉头蹙起,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伤心:“马兄弟当年是与我们一起歃血为盟的,却没有想到,最后落到如此地步……”
他语气似乎出于至诚,但亚伦却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这个人……有些不对。’
‘他恐怕早就知道了破庙中发生的一切,就等着我呢。’
‘现在,是看我选择还行,并且活人也比死人有价值,就准备如此盖棺定论了?’
‘但此时看他情感,居然好像都是真的,果然要想骗人,先骗自己么?’
亚伦心中千回百转,表面上,却只能同样做出悲戚之色。
片刻后,程东南擦了擦眼泪:“马当既亡,我还要让人照顾其老母,以全孝道……倒是白兄弟你能来金沪帮我,我心甚慰啊。”
“总舵主但有所命,义不容辞!”
亚伦一拜道。
此时他当然不会开口说什么自己准备退出的话。
都是造反团体,说退出就退出,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