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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梁王军好凶,动辄灭门杀人,严刑峻法!咱们还要投靠么?”
路边不远处,一名书童牵着毛驴,毛驴上一位青年文士,正望着赵家镇的一幕。
他凝望良久,忽然叹息一声:“梁王行事有章法!但凡开国……必先清理前朝余孽,腾出位置与利益,这本来无可厚非,甚至是有利王气之举!”
青年道人听到这话,就心中一动,望了过去。
的确,哪怕地主阶级,名教子弟,其实也不是同心同体,更不是铁板一块。
哪怕梁王大肆杀戮,也依旧有有识之士愿意加入一赌!
此时再看,就是心中一惊,暗道:“这人天庭饱满,钟灵毓秀……头顶有一点青运勃发,怕是一个公卿之相啊!若给此人投靠梁王,梁王必又能大增气数,该想个办法坏了此事才好!”
“尤其分田到户,更是神来之笔,能得民心,震慑宵小……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时候,只听那文士又道:“但……为何要交给军队军屯?虽然是利用军中武力之威,庇护小民,免得被地方官吏骚扰,但弊大于利,长此以往……军中资产暴增,骄兵悍将本就难制……唯以钱粮稍稍束缚,一旦开了这事,日后军中势力坐大,又该如何是好?”
“我这不是重文轻武,实是为了国家长治久安啊……军产侵占民产,实非天下之福!”
“唉……只能先去投书梁王,若梁王不愿,那……那便去辅左吴王吧!吴王已经占据五府,为南方声势第一……虽然宁为鸡头,勿为牛后……但这也是没有办法。”
文士叹息一声,让书童牵着毛驴去了。
青年道人听到这里,却是心中大喜:“天下仁人志士,英雄豪杰何其多?梁王与虚灵子,你们必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