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之命,我因此才结交之,但今日一看……面相虽然没有太大改观,但头顶青气冲出三尺,隐隐抚育一丝紫色……这是王气啊,主贵不可言!’
又想着:‘这气数来得蹊跷……还有些未曾消化,莫非是……有人来截老道的胡?’
“这白云子结交权贵,也没见虚了阵仗,莫非老了,虚了?”
狄尤坐着,也没去管老道士,想到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年少从军,一路披荆斩棘做到大帅,当中凶险不说,更承受了文官多少屈辱?
那个知府,什么都不如自己,就是因为懂点诗词歌赋,就自命清贵,光明正大地打压、侮辱自己……让自己恨不得将他一刀砍了。
“这样的鸟朝廷……反了也就反了吧!”
狄尤暗自盘算着:“江州府梁王谋反,朝廷必有征讨旨意下来……倒是不能现在反了,起码也得再骗它一波饷银、粮草、军械……然后攻占府城,必要杀了知府!以泄心头之恨!”
……
冀州之北。
平原之上。
一群打草谷归来的胡人兵卒正在兴高采烈地奔驰。
这所谓‘打草谷’,也就是南下劫掠,因为大松富裕,每每收获颇丰。
一支队伍中,一骑白马忽然冲出,沿着道路疾驰,朝天空射出一箭!
这箭笔直刺入苍穹,继而射中了一只白凋,去势不减,又串中另外一只。
“王子神射!”
周围胡人都是佩服大喊。
胡人之中擅射者,称为‘射凋者’,都是一等一的勇士,这能一箭双凋,又在普通射凋者之上了。
“去将白凋取来!”
完颜烈哈哈一笑,收了弓箭,对亲兵下命道。
顿了顿,又看向周围将领:“狩猎山林,是人生乐事,但去中原狩猎,才是大丈夫所为啊!”
“王子说得是,最近几年冬天越来越冷,最好还是去南方!”
旁边一个幕僚就开口,说得是大松官话:“如今大松四面起火,据说不仅江北民乱,江南还出了反王,正好趁火打劫!”
“你这话深得我心,只怕父王不允!”
完颜烈原本大为意动,又想到什么,眉头皱起。
“老汗王毕竟已经年老,不想多事……但咱们未来,还是要看烈王子的啊。”
幕僚道:“如今天赐良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