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正在树下喝茶,拿着笤帚扫地的珍珠却咬咬牙,跪倒在了亚伦面前:“道长……”
“怎么?你被哪家说动了?”
亚伦似笑非笑地问道,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毕竟,他不见外客,小玉又不会说人话,当了仆役的珍珠就是对外唯一交流渠道。
想要通过她递话的不知道多少。
“是奴婢在楼中的一个妹妹,唤作师师的。”珍珠以头抢地:“这妹妹待奴婢极好,纵然后来身染恶疾,也不曾断了亲近……”
“哦?”亚伦点点头,难怪这珍珠染病了还能再占据好房间那么久,原来也是有点背景的。
不过,从这方面来看,那个师师倒是人品还不差。
也不知道这么着急见自己,是本身染了恶疾,还是周围人如此。
“也罢,便去见一见。”
一念至此,亚伦起身,让珍珠在前面带路。
两人专走小巷,从后面进了一家院子。
珍珠上前敲了敲门,一名丫鬟立即开门,警惕看了看左右,这才将两人恭敬请了进去。
转过走廊,来到一处花厅,一道倩影就迎了上来:“师师见过道长……”
亚伦定睛一看,就见到一位外披红色薄纱,内穿白色轻衫,上面绣着一对戏水鸳鸯的年轻女子,其蛾脸凤眼、柳腰纤姿,果真是清丽无双,不由笑道:“久闻师师冠绝京城,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道长谬赞了。”
王师师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婉转莺啼,莫名勾人心弦:“今日冒昧请道长前来,得道长赏脸,实在不胜之喜,还请入席……”
在花厅之中早就布置了一桌上好宴席,当亚伦入座之后,王师师就在他身边,俏脸微红,宛若含羞少女一般,布菜添酒,殷勤服侍。
‘不愧是花魁,这姿态,竟然不似作伪……’
亚伦连饮三杯,佳人在侧,曲意逢迎,倒也心胸大快。
“奴家也无甚才艺,只能唱首小曲,还望道长莫要嫌弃。”
王师师又敬了一杯酒,脸上似喜似嗔道。
“师师你色艺双绝,一曲独占花魁,今日便要得闻仙音了。”亚伦抚掌大笑。
师师又行了一礼,来到琴座边,素手轻轻一拨,歌喉婉转:“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好词、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