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一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听着围墙外的喧闹声叫骂声。脸色很难看。
他曾预想过很多次破产时的状况,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激烈和残酷。
李文军之前跟他说的很多话,都印证了。
不管他之前多么为别人着想,多么讲义气和善良,到了现在这一刻,都会被抹杀。
那些人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永远觉得是被亏欠的,错误罪过都是别人的。
李文勇抬眼看了看李文军,说:“要不,我还是出去说几句吧。省得连累你们。再说他们把我们当罪魁祸首也是不对的。”
李文军说:“你出去说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记得,你不是什么矿长了。你也是被辜负的人之一,你也是受害者。尽量让自己显得弱势一些。这个时候越强势越会激起矛盾。”
李文勇点头:“好。”
李文军说:“我陪你出去。”
陶光明下意识就跟上了。李文军说:“你用手机给陶领导和杨守拙打电话,请当地军警来维持秩序。要快。”
之所以刚才没说,是因为他也把不准这些人会闹到什么地步。万一没闹起来,把军队警察叫过来就不好了。
陶光明一把捉住李文军的胳膊,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文军笑:“你怕什么,我们还有那么多保安呢。我只是怕吓坏老人孩子,想尽量减少损失,才出去跟他们理论。你把门锁好,在这里陪着老幼妇孺。”
陶光明这才松了李文军,然后关门,跑到楼顶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区外面密密麻麻围满了人,少说也有几百个。
李长明也跟着陶光明上来,抹着眼泪说:“大家都是怎么了。不都是同志吗,怎么会变得像敌人,像强盗。”
陶光明知道李长明一下理解不了,毕竟就连他也无法接受,拍了拍李长明的肩膀:“叔,别往心里去。他们只是被逼急了,觉得没有活路了,才这样。”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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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们拿着橡皮棍,盾牌站在门边,紧张得不得了。
李文军跟李文勇走过来。
外面的门被撞得发出巨响,还有各种嘶吼的声音。
保安队长很惊讶,问:“李董,你怎么出来了。”
喧闹声太大了,以至于他要喊着说,李文军才能听清楚。
李文军说:“把里面那道铁门打开吧。我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