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然后杨守拙轻蔑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你果然是男人里的败类,竟然吃回头草。”
在杨守拙心里有一条鄙视链。他这种婚后各玩各的男人在最顶端;接下来的是只玩不结婚的男人,然后是结了婚不花心的,然后是结了婚花心的,最后是单身或者离婚了还不玩的。
眼看着李文军从中间位置变到了最底端,他恨不得揪着李文军的领子恶狠狠地摇两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有点骨气,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吗?人家顾展颜都主动跟你离婚了,你就不能把她抛到脑后,试试别的女人。还是哥们我能力不够,没让你看到花花世界?
李文军定了定神,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这是顾展颜的房间,一脸不敢置信地问杨守拙:“你竟然还查岗?!”
杨守拙哼了一声:“滚,我才懒得查岗,是我打电话到你房间找不到人,只能打到这里。”
李文军索性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你就说你要怎么样吧。”
杨守拙沉默了。
李文军快笑死了。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杨守拙在那边抿着嘴一脸憋屈的样子。
他就喜欢看他们嫌弃他又离不开他的小表情了。
杨守拙说:“鄙视你。赶紧起来。那个霓虹国的人找人带话,说想跟我们合作收购嘉华。我约了他们十点在酒店的咖啡厅谈。”
李文军有些意外微微挑眉:“呵呵,他们这是看我们没动静着急了,所以要换了个招数引我们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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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下到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是早上九点。
唐兆年明显是听杨守拙说了,所以表情比昨天更奇怪,一脸“你在玩什么”的疑惑和“不管你玩什么都别牵连我”的警惕。
杨守拙满脸冷淡:他想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女人夜夜睡同一张床七八年还不厌烦。
李文军统统当作没看见,拿了东西坐下来慢悠悠地吃。
唐兆年欲言又止。
李文军笑:“有什么话就直说呗。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唐兆年说:“你老实说,是不是把顾老师灌醉了还是下了药,趁虚而入。”
李文军嗤之以鼻:“我是那种人吗?”
唐兆年一脸郑重:“是的。你在我心中就是那么不择手段又下流。”李文军就是用这种手段让顾展颜嫁给他的好不好,他自己莫非忘记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