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部分人觉得李文军好欺负。
因为李文军想把这里造成他的避风港,乌托邦,伊甸园,不想弄得气氛太紧张压抑。
别人不太理解,唐兆年却很能体会,特别是最近偶尔能回这里稍稍喘口气,这种体会就越发深刻。
外面怎么腥风血雨,风高浪急都不怕,只要这里安安静静,一团和气就好。
陶光明哼了一声,说:“有什么隐情,我不知道,反正总不能这么看着不管。”
唐兆年说:“听你说的,王小山也是怂货。对付这种蠢货最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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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山白天不敢出来,怕被人指指点点。晚上才溜出来,在矿区里闲逛。
这冻死人的晚上,黑麻麻的,除了他也没有人还在外面了。
这次坐牢,他深刻体会到了尊严和自由是个好东西,发誓不管怎么样再也不能进去那种地方。
远处有个黑影,慢悠悠地朝他走近。
王小山觉得那人看着不对劲,黑漆马虎的,大冬天的还跑出来瞎逛,肯定是个神经病。
他转弯想要避开,那人却忽然一步上来捉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在旁边的树上。
王小山吓得打了个哆嗦,声音都有些破音,问:“干什么?”
这个操作,他太熟悉了。
他在监狱里就经常这样被别人捉住莫名其妙教训一顿。
那人抬起头,脸上带着笑,却比别人板着脸还吓人:“听说你出来了,我特地来慰问一下你。”
这个人的口音很奇怪,既不是附近村民的土话,也不是矿里的“矿区普通话”。
王小山结结巴巴:“我又不认识你,不用你慰问。”这人好面生,他从来没在矿区见过。
那人拿出一把水果刀,贴在王小山的脖子上。
王小山被冰得打了个寒战,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有......有话好好讲。没必要这样。我哪里得罪了大哥,大哥跟我说,我给你赔罪。”
那人笑嘻嘻地说:“你呢,有工做,就老老实实做。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李文军那人比较心善,不像我,我从来杀人不眨眼。”
王小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李文军,不是冤家请来的打手。
他忙说:“我在监狱里亲眼见到古自强和袁德世互相残杀,然后自杀,我比谁都清楚李文军同志绝对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之前是我昏了头,竟然干那些事,现在我恨不得李文军想不起我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