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拔出一把黑刀,横在自己眼前,吓得她惊呼一声:“啊!”
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也都用厚重的袍子遮挡面容,男子的身材高瘦,露出一抹云鬓,看得出相貌不俗;女子身材窈窕,露出的手部肌肤也是极为白皙,仿似透明。
所以这里的人,应该都是犯了大事,会被某个衙门追缉,可还没到举朝之力的程度。
“我这不是有事儿求你嘛。”野狐帮的小头目凑近,道:“我们帮主有两个小兄弟,犯了事,现在全城追捕。还好你没出发,给他们几个带上。”
即使是寻常通缉令上的逃犯,大幅度改换一下面容,也是有机会混出城的。毕竟城门口的守卫每天看成千上万人,根本不太能认出每一个逃犯的细微变化。
梁岳看她实在有些专业,犹疑着问道:“姑娘,伱说的是上去……来哪个?”
曹义坐在院落中央的一张椅子上,旁边跪着二十来名大汉,一个个都浑身伤痕、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忤逆。
船夫顿时凝目看去,见到来的是熟人,才又松弛下去。
船夫一指后面的船道,“上去吧,就在甲板上找个地方坐,不许乱动、不许进船舱,不许打听别人的事情。”
只是这些船只都是出不了城的,河流的上下游都被厚重的城墙堵住,只留下方水道。而且水下也有密集的阵法防御,保证没有人能浑水摸鱼。
可只要是阵法,就要有人控制,有人控制就会有门路可走。
过了一会儿,船上还没有几个人的时候,他就突然站起身,似乎要准备开船了。
船夫盯着他看了几眼,看得小头目尴尬地笑了笑。
巷子里自然有人镇场子,若是有人闹事,野狐帮的人第一时间就会出来平事。
小头目挥挥手,看着游船开动,破水走远了,这才返回。
就听曹义冷冷问道:“之前在她那个屋子的人,去哪了?”
当下,女子就领着三人由后门出去,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庭院之外。
“好。”女子带着哭腔应下:“这里是野狐帮管的,我带你们去找他们。”
一名大汉瘸着条腿,颤巍巍过来开门,然后赶紧又回去跪着。
当然,如果事情再大一点,那就又不一样了。
这才有他精湛的演技。
“等等。”这时另一边突然有个人影闪出来,“老郑,还好你还没走。”
将入夜时,望月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