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身正不幸陷入无限的纠结当中, 但是陆与臣并不打算让尧好过, 更别提说上些什么让他更加得意洋洋。于是在男人小心翼翼地替他搓背的时候,他抒出一口气,没头没尾地说:“别人也可以。”
原本在他背脊上滑动的大手停了下来, 他几乎可以想象男人在他身后朝着他后脑勺挑起眉的样子。
陆与臣微笑着转过身,冲尧真诚地说:“那句儿歌怎么唱来着?……你拍三, 我拍三,做.爱其实很简单——”
尧:“……”
“不过你是‘别人’中的佼佼者, 别沮丧。”陆与臣伸出满是水的爪子, 拍了拍男人的肩,在黑色军装上留下两个湿漉漉的手印儿。
“你以为我是什么?”尧黑着脸,阴沉地问, 植物纤维软海绵在他手里抓的变了形。
“按.摩.棒?”陆与臣收敛了微笑, 面无表情地回答。
“陆与臣,你找死?”
“踏上来费尔戈列的飞行战舰第一步我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遗书都写好了才来的, 哪天念给你听听?”
“已经寄给你家人了?”尧暂时放下了那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装作饶有兴致地问。
陆与臣淡然地移开目光,将视线固定在浴室里的一个角落,就像对那儿产生了什么极大地兴趣似的,最后, 他缓缓地说:“在我死之后,他们会帮我传回地球。”
“他们?”尧挑了挑眉,声音变得很微妙, “没有他们了,陆队长。”
陆与臣扭回脸,无声地盯着他。尧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懒洋洋地大方告诉他:“你的队员都死了,在这几年里。”
“不,他们还没有。”尧话一落,就被斩钉截铁地反驳。
“他们死了。”
“没有。”
“他们死了,所有人。”尧凑近了些,眯着眼仿佛催眠一般地说,“你只剩我了。”
陆与臣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宁愿去死。”
“承认吧,没到那种程度——闭眼,”尧直起身子,略微轻蔑道,说话的同时,他打开了莲蓬头,将陆与臣头上的泡沫全部冲洗掉,粗糙的手指不太温柔地拂过他的脸,温热的水花打下来,陆与臣不得不听话闭上眼防止水见到眼睛里,“除了那个可笑而愚蠢的任务,你没别的任何理由跟我敌对——这两年其实我们过得很愉快,陆队长。”男人在他头顶不带感情地强调。
“除非你再让我彻底忘记一次,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