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本身就是军部的试验品,”尧冰凉的指尖划过陆与臣的下颚,在到达唇下时动作一顿,慢慢道,“军部对费尔戈列失去束缚力太久了,他们需要一批又一批死心塌地的牺牲品来到这里,重新收集资料,换句话说——”
尧稍稍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垂目看着陆与臣,语意中不无嘲讽:“你们的死亡只是那个愚蠢的计划书上没有写出来的部分罢了。”
黑暗中,陆与臣与他沉默对视片刻,而后淡漠地移开目光,他盯着房间角落放置的桌子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半夜偷食的老鼠,那只拖着长长尾巴的灰色丑陋生物似乎并不怕人,小小如同绿豆般的双眼也正盯着陆与臣,良久,它冲着他呲牙示威。
“……”
“吱吱——!”
随着老鼠狰狞痛苦的抽搐声与一声十分微妙的闷响,早上才被陆与臣仔细擦过的桌子飞溅上散发着热度腥气的血液,没有完全破裂开的内脏飞溅上木质家具后慢慢滑落到原本干净柔软的地毯上。
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尾巴,是这个夜间生物所存能保留下来的最完整部位。
陆与臣平静地目睹了老鼠如同被吹爆的气球一样炸裂开来的全过程,忽然下颚一疼却让他不自觉微微蹙眉,随即被强制性地捏着下颚将脸重新扳正,以正面对视那双灰蓝色的、永远透着让人感到不愉悦轻蔑神情的双眸。
此时此刻,那双如同玻璃珠一般漂亮的双眸正微微眯起,散发出危险的冰冷气息。
“key,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太过自负。”发现自己恢复了身体活动力的陆队长淡然地拍开捏着自己下颚的手,并推了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更喜欢你叫我‘尧’。”尧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嗤笑并飞快轻佻地勾了勾陆与臣的下颚,顺势起身,等陆与臣从地上坐起来缓缓脱掉自己左手的手套时,高大的男人已经不知何时稳稳地坐在桌边的转椅上,健壮的长腿放松地打开,下颚以高傲的角度稍稍微抬。
硬质的长筒黑色军靴毫不在意地踩在半截沾满血腥的老鼠尾巴上。
他背对着窗外透进的微弱路灯灯光,在房间内投下一大片阴影。
“哦,还有左手么。”单手撑着下颚,尧挑挑眉,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成分,“那我必须承认我似乎确实小看了你。”
“还有他们。”陆与臣随手扔掉白色皮质手套,左手周遭原本幽暗的蓝光忽然变得明亮,能量的涌动让蓝光显得不那么均匀,明亮的光斑在各处不时闪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