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天起,你其实就已经是一具空壳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残酷,但却是事实,当然,也并不是不能改变,比如说重新获得一段邂逅,展开新的恋情,找到新的家人,以及必须守护的新村人,新朋友。
但是这老头很死脑筋啊,一千年都没能拐过弯来,还在执着于过去,执着于已经死去的恋人,家人,村人,脑子里完全容不下新的东西,换成是我的话算了,为什么我非得去想象这种事情不可,又不是比惨王大赛。
真是个可悲的,顽固的糟老头啊,幸好这样的家伙不是我的家人,否则我非得被他气死。
我就不同了,我和这老头最大的区别,是我要保护的人,还活着,还在我身边。
仅此一点,我就要比加仑老头幸福千万倍,幸运千万倍。
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来这里诉苦,在加仑老头面前诉苦,不就弄的好像是在向他炫耀一样了么?
你看你看,虽然我也很惨,但就是比你好一千一万倍哟。
虽然我和双尾一直以吐槽这脾气怪异的糟老头为乐,但也做不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所以该走了。
但为何脚步迈不动,坐不起来呢?
滴答滴答
咦,这是?
用力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不知何时湿透。
啊啊啊
我终于明白了。
比加仑幸福千万倍,比加仑幸运千万倍,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这种可怜虫,比起加仑的意志,何止软弱了千万倍。
来这儿拜祭,扫墓,诉苦,这些理由都是借口。
我只不过是单纯的,想找个能哭的,可以哭出来的地方,哭上一场而已。
加仑老师。
一个人活着,真的很寂寞啊。
将最后一滴酒倒在坟墓前的鲜花上,我拍拍手心,毫无留恋的走人。
回家找女孩们去,谁要和这种糟老头一直坐下去呀,长者气息是会传染的,我可不想变成加仑老头那样的老头。
回过头,便瞧着了摇着两条猫尾巴的双尾,人眼瞪猫眼,气氛一度很尴尬。
“看了多久了?”我开口。
“虽然我很想说刚刚来,什么也没看见,但好像你并不会相信的样子。”
“我信不信是一回事,至少你先拿出点安慰人的诚意来如何?”
“好吧,如你所愿,我刚刚来,什么也没看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