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十年,二月一十三日
太府仆射贾公逝世,贾公逝世的消息,很快传至雒阳,延康之年,或许是一个陨落之年,从皇甫将军开始,一位又一位的贤才逝世,邢公走了,华公走了,曹公也走了,昔日跟随孝康皇帝,立下无数荣耀,奠定了这太平盛世之根基的元老们,渐渐的消失了。
他们再也看不到这个自己所打造出的盛世,只能活在年轻人的言语之中,只能活在老人们的怀念中,只能活在百姓的敬仰之中。
当听闻贾公逝世的时候,庙堂内并没有如曹司徒逝世那般,造成太大的轰动,因贾公本身的年纪就很大,另外,比起曹公,他还是显得有些默默无名。
厚德殿内,刘熙抱着年幼的皇长子,正在聊着天,皇长子奶声奶气的告知阿父,说起外公与他玩耍,“阿父,外公心情非常的不好,阿火的阿父要死了,我亲眼看到他偷偷的哭呢!”
刘熙有些疑惑的问道:“阿火是谁?他的阿父又是谁啊?”
“阿火是我的伙伴,他长得很高大,脾气暴躁,不过,对我特别温和呢,我常常跟着他去玩,他跑的很快,谁都追不上,他的阿父,是外公最好的朋友,这几天,都有些吃不下饭了,外公总是抱着他的脖子,也不知在念叨着什么,齐老公来接我,外公都没有说什么”
“啊?抱着脖子??”
“赤兔?”,刘熙顿时反应过来,低声问道。
小家伙点着头,瞪大了双眼,好奇的问道:“阿父,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啊以后啊,多陪陪你外公,让他开心一些要听他的话”,刘熙认真的说着,虎儿茫然的点着头,忽然又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那以后是不是不能再揪他的胡须了?”
“哈哈哈!”,刘熙笑了起来。
“国家!!”,随着一声惊呼,齐悦慌张的跑进了厚德殿内,附身大拜,刘熙让虎儿坐在自己的膝上,看着面前的齐悦,问道:“出了什么事??”,齐悦陪伴他也有十几年,养气功夫也练上来了,很少能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时候,刘熙心里忽有些沉重。
“国家,贾公走了,十六天前走了”
“走了?你说的清楚些他是”
“逝世了,国家,贾公逝世了。”
瞬间,刘熙的脸涨红,整个脸,好似抹了一层红蜡,脖颈处,更是能看到如蜈蚣般的青筋盘旋,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低着头,发出不明的嘶哑,说不出话来,齐悦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