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文熟知家人的秉性。
更知晓天佑懒怠将数算之事都交给了小二。
是以有此一问。
闫怀文澹声道:“卢师傅几人尽心出力,总不好叫人为工钱忧心,既是家中屋舍完工,先将此笔给付。
村人活计,若有完工,也当如此例。
若嫌麻烦,可定下周期,五日一结,或旬日一结,皆可。”
闫玉偷偷笑着,脆声应下:“知道啦大伯!”
还不是她爹,生怕卢师傅他们跑了似的,一拖再拖,就是不想结算清。
卢师傅这个人又义气,被他几句话忽悠,家都不回了,一头扎在小安村,帮着建设家乡……
既然说起了箭塔,闫玉便先带着闫怀文往靠林子的那块地去。
“大伯,这块地准备拿来种树,爹说种果树好,以后咱家年年都有果子吃,多的还可以做糖水,晒果干,大伯,你记得那回我给你带的杏肉干吧,就是拿那个果核种的。
树苗没买太多,好几十文呢,贵,还是买果子好,又能吃又能种。
你看这些小苗苗,都长出来啦!”
闫怀文看过果树,当然不会错过被童子军“祸害”的训练场。
他看着小二,等着她的解释。
闫玉笑得特别灿烂:“大伯,你先看这个,是我们抓的兔子,养起来好一阵子,快生小兔了……”
“还有这些,是村里孩子们攒的水泥砖,我和爹出门子,回来一看也吓一跳,没想到有这么多……”
大伯的目光如有实质,闫玉终于说到了训练场。
“这是我们童子军的训练场!”
她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气运丹田。
声音渐渐变大。
“我们不是一群只知道玩闹的孩子,我们是经历过战斗的小勇士!
北戎会爬山,没准还会游水,我们要锻炼自己,跑的快跳得高会躲会藏会上树……以后我们还会学驾车、骑驴、游水……”
闫玉握紧自己的小拳头。
大声宣言。
她现在不是老闫的侄女,而是童子军的头头。
得让老闫知道看到,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
不要因为年龄,而对他们有所歧视。
闫怀文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几个显眼的箭靶上。
闫玉心里在打鼓。
鼓点名为——忐忑。
“村里有弓了,我们做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