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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闫玉很执着。
闫怀文拿起一块点心,用茶水就着,细嚼慢咽。
闫玉满心着急,可还是去到外头重新舀了水,将茶壶坐在火上,又熟练的勾了勾炉膛里的煤球。
“那边柜子里有姜片,你取一些泡水喝。”闫怀文吩咐道。
不管白日多暖,北地夜里依旧寒凉。
闫玉乖乖照做。
“就为这个,这么晚跑来?”闫怀文浅笑着问她。
“大伯,你们怎么不说一声就将人留下了,咱村里咋办……”闫玉嘟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
闫怀文:“就知道你这小鬼头左顾言它,与西州何时对阵与你有多大相干,值得你夜半急行,自是因你爹没有如你所愿将那些匠人带回村中。”
“大伯既然知道,为啥留人?给村里围高墙挖地道大伯也是点了头的。”
关于建设村里,闫家人乃至村里每家每户都很重视。
从图纸出来那一天开始,村里人便天天盼着。
谁不想住到那一看就安全感满满的高墙里。
小安村的汉子跟随闫老二参军的有很多,战场拼搏,杀敌立功,是为了啥?
是为了家里人能过上好日子。
有个稳定的大后方,才能让人安心,在战场上厮杀,也更踏实。
闫玉不觉得自己力气大就能横扫千军。
但给她一个坚固的据点,危险来临,她真的有信心能苟住。
闫怀文徐徐说道:“除了高墙地道,你还要造刀兵,制盔盾,冲车与云梯于你无用,但投石车,你也想仿上一仿,对否?”
闫玉眨眨眼,立时收起刚刚小可怜的模样。
她嘿嘿一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乖巧。
投石车还是次要的,她更看好八牛弩,那玩意多带劲!
没机会创造机会,她也要给它造出来!
“我想想,刀既废料,锻造时间又长,唔,枪易于上手,好操练,可能做枪杆的木料难得,普通木料力大几分便会腰折,齐王不吝钱财,那处工坊中积存了不少好木料,十分难得,拿来打磨枪杆,正合适。”闫怀文不急不缓的将自家侄女的心思道尽:“是以,铁匠和木匠,都是急需之人。”
“待备足五千新兵之枪,人,也练的差不多,初易后难,沙场历练,所谓闫家军,渐显雏形。”
闫玉的嘴巴张成一个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