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减玄清卫的力量,侧面就是在让玄清卫进一步失去对邪门修士这场战争的控制和主导能力。
现在玄清卫已经退到了各大城周边固守,其余相对远一些的地方都已经全权交给了各方面军的人马在负责。可方面军战力虽强,但对上邪门修士和邪祟经验欠缺太多,
伤亡巨大不说而且根本无法做到有效遏制。
其实军伍也算是有苦难言。兵部尚书文铭举曾数次暗示过这方面的苦衷,
希望我们玄清卫不要记恨。”
说到这里庞斑抬手制止了要说话的沈浩,
继续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两年来陛下根本就不愿接见我,
即便大朝会也完全不理会玄清卫的一切述求和进谏。
朝中也不是没人看出陛下的意图,上书者众多,据我所知包括白常卿和曹国邦在内的不少文官的头脑也都给陛下去过“暂缓削弱玄清卫,加强应对邪门修士之力量”的条子。可都石沉大海。甚至有几人还因此受了责罚。
如今庙堂上的风气很怪异,声讨玄清卫的声音愈演愈烈,但除了言官之外已无人附和。就算那些言官都心知肚明自己的角色,
声讨得也越来越敷衍。
唉,都在等着变数出现啊。一旦国朝局面从底层开始出现崩塌预兆的话,陛下怕是要面对满朝文武的怒火了。”
道理就好比大家在一条船上,皇帝就是船长,
文武就是大副,
百姓、兵丁就是船上的船员。大部分情况下船员和大副都要听船长的调度和安排。可一旦船长要让这艘大船往礁石上撞的时候,就算再温顺的船员也会暴起反抗,
给自己搏一分活路。
庞斑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他担心一旦底层百姓出现大范围且失控的恐慌情绪时,朝野必将根基动荡,
而那时候皇帝若是再一意孤行,那恐怕这股乱局就不再仅仅停留在外面,而是会烧到靖旧朝权利之巅了。
“大人,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属下担心等下去再生变故啊。”
“嗯?你有别的想法?”庞斑自然是努力过后没了辙。打算等到皇帝不得不做出改变的时候再动弹。但不妨他听听沈浩的想法。
两年多的沉眠并没有让沈浩的脑子生锈,
相反,他如今思维比之前更加活泛。加上这两天来一直都在琢磨邪门修士这件事情,
所以庞斑这边刚一说完,沈浩的脑子里就转出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