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对方训斥,想要翻脸,可最后又忍了下来。对方手上拿着左帅令,耽搁久了他这个领路的可担待不起。所以没有再跟沈浩言语上冲突,而是加快了脚步领着沈浩到了一处公廨房门口。侍卫和两个监察使副千户早在之前就被拦下来了,如今那副官通传之后沈浩独自推门进去。这间公廨房比沈浩想象的大得多。中间一面巨大的屏风,上面白底黑线,画的是一面关外地形图。沈浩扫了一眼,发现这地形图比他之前在玄清卫藏书楼里见过的南蛮地域地形图精细得多,小到溪流、山路,或者零散部落,这上面都有详细标识。而且明显很多都是最近加上去的,字迹看上去要比其它的显得新一些。屏风后面是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再后面是一排书架,上面码放满满当当的全是书。右边是一个甲架,一副盔甲挂在上面,厚重扎实,一个留着长须,头发花白的男人正拿着一块蜡在仔细的往甲片上打。“大帅,沈大人到了。”副官走到那人身边躬身说了一句之后就退到了一边。一个转身,看到的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庞,除了一双明亮的眼睛之外,略显老态,左边脸颊上有一块红斑。这人就是南面边军里最大的那颗脑袋,兵事总管,边军最高统帅左玉良。之前看过关于左玉良的相关讯息,可惜没能够资格查阅其各人案牍,所以了解到的情况可能会有些误差。左玉良今年七十九岁,元丹境六重修为,在靖西军、靖南军都干过,还去过地方卫戍,甚至还当过半年的皇族骑射教习。履历之杂,放眼军伍也是少有。“玄清卫监察使主事官,副千户沈浩,见过左帅。”“帅”其实是左玉良的职衔而非职务,左玉良的职务其实是“南面兵事道行总管”,很长,所以一般都叫的他的职衔。左玉良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盒子,朝沈浩道:“帮我再拿一块蜡来。”“是。”沈浩连忙上前打开盒子取了一块蜡递了过去,然后束手站在旁边。给铠甲上蜡是个精细活,不能急也不能抖,每一片甲叶都要仔细的打上,最好均匀。这是最好的养护方法,一般是交给仆从来做,但选择自己动手的也不少,毕竟铠甲是自己穿,平时打理得好不好直接影响它在战场上救命的表现,自己打理自己安心。“你会不会?”“这下官不会。”沈浩连铠甲都没穿过怎么可能会打蜡嘛。“听说你是姜成的门生,对吧?他以前算起来也在我手底下干过,不过隔得远,几本没碰过面。后来他抽调到了玄清卫,调令也经过我手。前日来了信,聊了聊往昔,还对我好一顿吹捧,本不明白,可见你来了就都明白了。”“姜大人抬爱,下官之福。”沈浩先是一愣,因为没想到姜成会给左玉良写信,听左玉良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