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浩刚一出门就听到了一桩昨夜发生的案子。“总旗,是富顺客栈的掌柜和一个客人被客栈里的一个姓王的店小二拿刀捅死了,那店小二在衙役赶到的时候抹脖子自杀了,据说场面很惨。”“店小二杀人?富顺客栈?”“嗯,说是那店小二发了狂还是生了什么病,脑子坏了”护卫把早上听来的事情当闲话讲给沈浩听,可沈浩却听得皱起了眉头。富顺客栈的掌柜和那名姓王的店小二他还真认识,而且前不久才见过,他们都是之前抓温任海时的人证。“除了富顺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外,死掉的那名客人是谁?”“嗯好像是对了,是东市场的一个新开张的商铺掌柜,好像是卖靴子的?”沈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到了卫所,沈浩派人去衙门详细了解了昨天夜里发生在富顺客栈的案子,结果回报来的消息证实了他的猜测。昨夜死掉的三人分别是富顺客栈的掌柜以及一名姓王的店小二还有一个是东市场新开张靴坊的掌柜,这三人正好都是温任海案的人证,名字可都在卷宗上挂着,如今全死了。巧合?不可能这么巧,死的三个人全是同一件案子的人证。故意杀掉人证想要翻案?这不可能。玄清卫不是地方衙门,审理的程序更加粗暴专横,一旦被写进卷宗除非有直接证据表明是在作假案,否则死掉人证不足以翻案的。甚至外部的质疑玄清卫内部根本就不需要理睬,也正是如此才缺乏监管,才会专门成立黑旗营这样的内部缉查组织。既然不是要翻案,那为什么要杀掉人证?沈浩很自然的就将昨夜的凶杀案和自己下差时接到的邀请联系在一起了。虽然没调查可沈浩的直觉告诉他那三名人证就是温家的那位女主人指使人干的。原因嘛,沈浩认为是在泄愤。这种匪夷所思的暴虐看似没道理可实际上却又说得通,瞧瞧温任海的行为风格就能看得出温家长久以来积攒成性的乖张,人命估计在他们眼里和蝼蚁没区别,不开心了、不顺眼了,拍死就是,反正朝廷的律法又用不到他们身上去。这一刻沈浩似乎有些体会到了玄清卫那份如同宣战书般的官文的内涵了。的确,国家有这么一群人攀附其上不生“顽疾”才奇怪。至于昨夜的凶杀案,查不出东西来的,沈浩敢笃定温家人一定使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法让案子看上去天衣无缝。更何况这种“普通”的案子玄清卫不合适插手。而且换个角度看,温家人的这一番操作未尝不是一种威胁,针对的应该就是他沈浩了,因为他昨天才拒绝了对方的宴请。不过现在看来没去是对的,多半去了就掉坑里了。“咚咚咚!总旗,陈总旗来访。”陈天问?沈浩:“请陈总旗进来。”推开门,陈天问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朝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