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明星稀,一小队巡逻队伍顺着河滩一路向前。
“天这么冷,还出来巡个劳什子的逻啊!哥走前还炖着五香大花狗,小酒小菜备着就差开吃。”
“你还好,我娘子躺在床上半推半就,正要成就好事,就被他该死的调离司叫出来巡河!要不是我他么打不过冯世宇那家伙,当面老子就想给他一巴掌!”另一人愤愤不平,心头一股邪火没处发。
“冯世宇,那小子自从进了调离司后越发猖狂了啊,听孙师兄说,他前阵子追求红仙子没成,便想霸王硬上弓,结果被空悬境的师姐撞上,那叫被打得一个惨啊...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又被放出来潇洒了。”
“家里有背景呗,那打他的师姐也被调出远处执行任务了。要是我有这本事,当时就应该一剑杀了他,事后远遁!”
“就你那胆子?”
“怎么?”
两个头领走在前面极度不爽抱怨着。
忽然走到一处河滩时,远远黑乎乎的河面上居然正驶来数艘灯火通明的高大楼船。船上黑色旗帜高高被风扯直,显出一个硕大的‘黑’字。
“那是...黑狼帮的楼船!怎么会这么晚了从这边经过?”一头目顿时疑惑起来。
另一人和其余队员也是疑惑,正要开口出声。
却不料夜空中一声长笑。
一扁舟顺着河流如箭般直下,一修长侠客立于船头。笑声震动四下河面,就连距离数十米的巡河队伍也感觉耳膜震动生疼。
“黑狼帮便只来了你一人?黑狼牙肖智!”
“只我一人,阻你足矣!”
楼船上走出一群人,个个弯弓搭箭,其中后方一披着黑狐裘皮的壮汉冷冷道。
“此去临都。生死难料,你义兄自身难保,你若是去,不会有第二条路!”
“黄悦容一手遮天,诺大中府正道凋零,魔焰冲天。生死刀关乎天下苍生,我孟某身为正道宗主,若是不去,以何为己立身!”
“孟宗主高义,肖某佩服,可惜你等正道终究不明白门主救世大志,世人苦难罪孽深沉,若是妄想无人牺牲,便能天下共平破开阴霾。这和不流血之战争有何区别?”壮汉一字一句反驳道。
“强迫他人之牺牲,便是魔道!”孟宗主冷笑一声。
“迂腐!”壮汉手一挥,顿时身后一众弓手上前弯弓,那一只只箭矢的箭头都流转着淡淡的符文白光,显然都不是凡品。
“再问一句,孟宗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