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是啊,我有个同乡之前被石头给砸死了,死无全尸,再这么下去恐怕”
“我倒宁愿敌人打破营寨了就好,还能投降。”
“听说刘皇叔善待俘虏,对百姓也很仁慈,去年咱们江东被俘虏了那么多人,也没听说他杀了,只是在江夏耕作,还有人寄了家书回去呢。”
“嘘,别说了。”
附近几个江东兵聊着,忽然看到潘璋在一边寨墙后擦洗眼睛,顿时噤声,赶忙往别处去。
马忠大怒,正要唤住他们,治他们扰乱军心之罪,潘璋拉住他道:“算了,现在连咱们都朝不保夕,更何况士卒们。”
“将军,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马忠说道:“敌人每日在寨外用发石车和弓弩往营里扔石头射弩箭,将士们士气衰落,若不能想出对策的话,就怕咱们坚持不了多久。”
潘璋想了想道:“我去南营找贺将军他们商议一下吧。”
说着摇摇头,晃晃脑袋。
刚才那投石车一下虽然没有砸到他,可震荡还是不小,到现在头还嗡嗡的。
“报!”
就在这个时候,士兵来报道:“将军,咱们的营垒东北角被攻破了。”
潘璋大惊道:“他们打进来了吗?”
“还没有。”
“快,带我过去。”
“是。”
士兵带着他往东北角缺口方向去。
那边潘璋部将司马杨粲已经带着士兵们埋伏在了营垒后的坞堡寨墙中。
现在外面的栅栏墙已经被打破了,只有里面的一圈夯土墙还勉强支撑着,现在倒塌的就是东北角的这片夯土墙。
墙后面也不是什么防御设施都没有,有一些坞堡、内墙以及高楼等建筑,士兵们就躲在后面严正以待。
反正前面的栅栏墙和夯土墙他们是不敢靠近,那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倒塌的墙壁在告诉江东士卒们一件事——谁去外面防守,谁就是死路一条。
“怎么样了?”
潘璋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灰尘满天,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杨粲说道:“不知道,外面没什么动静。”
“派个死士去看看?”
马忠说道。
“我去吧。”
潘璋还算有勇气,猫着腰从后方坞堡中冲出去,跑到了外面夯土墙缺口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