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夏侯惇四处扫视,最近暴雨如注,即便是白天也如黑夜一样看不清楚,但楚王府如今到处都点了灯,侍卫们早就已经入驻进来。
“真难以想象。”
夏侯惇不自觉有些感慨道:“沉晨居然会下这样一步臭棋,纵使魏王常用对弈来跟我说天下大势,也曾经让我学棋,我这水平估计都下不出这种招来。”
赵俨皱眉凝思道:“是啊,这确实令人费解。襄阳城高墙厚,乃是天下有数的坚城,沉晨居然会弃之不顾,放弃这座城池?”
“斥候来报的时候我也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另外一旁的乐乡侯邓展思索道:“莫非这里面有诈,沉晨这厮故意让出襄阳来,好引诱我们,然后趁机突袭?”
夏侯惇那只独眼扫了邓展一眼,说道:“这世上有拿自己坚城为饵的吗?魏王会把陈都或者邺城拱手让出去,然后引诱敌人来追的吗?”
邓展脸一红。
他其实是地位高,打仗水平却不怎么样。
历史上号称文武双全,结果和曹丕单挑都被曹丕打得落花流水,可见也就是个绣花枕头。
“文则,此事你怎么看?”
夏侯惇背负着双手一边往王府深处行走,一边又转头问于禁。
他知道最近于禁因为败在周不疑手里而十分自责,常常沉默寡言,二人一主一副也搭档了很多年了,关系不错,也没有怪罪他。
但这么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干脆问问于禁的意见,一是确实想听听他的想法,二来则是敞开话匣子。
于禁果然也在想这个问题,沉思许久,忽然说道:“会不会是因为最近下雨,他想要水淹襄阳?”
“不太可能。”
赵俨说道:“建安十年的时候,荆州下了暴雨,淹没了襄樊,刘表随后下令扩建城渠,又在外围修建了数条水道,连通护城河以泄洪之用,雨下得再大,也很难再灌满城池。”
于禁一拍脑门道:“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年大雨据说百年一遇,沉晨那厮就是仗着那场风雨,在黟县蓄洪淹了江东。”
“嗯。”
夏侯惇点点头:“除非遇到千年一遇的洪水,否则襄阳安然无恙。这么说来,沉晨那厮有别的用意?”
“不管他有没有别的用意,襄阳归于我们手中,便是他最大的错误。”
赵俨笑道:“襄阳为荆州治所,城池高三丈余,易守难攻,可谓天下坚城也。得此城,加上樊城,魏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