熘达熘达,也算是透透气。
刚上去的那名士兵接替了他,懒洋洋地说道:“小心点,附近山里有熊和老虎,别被叼走了。”
“簌簌簌簌簌簌!”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林子里就传出各种窸窸窣窣的响声。
瞭望手浑身一个激灵,忙眺目去看,就看到在约半里外的林中有十多只飞鸟划过白雾,翱翔飞上了天空,一时间埋怨道:“原来是鸟啊,吓我一跳。”
说话间他就已经爬到了瞭望塔下方,顺着右侧小山坡走了一百多米,钻进了小树林里。
而这一伍小队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他们东面小山坡下方,刚才飞鸟划过白雾的地方,正有一些人悄无声息地向着山坡下靠近过来。
这些人注意到山坡上方周围的木头都被砍掉,由于瞭望塔的位置必须要醒目,且要在位置最高点,因此他们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隐藏在雾中的高塔,却尚未行动,只是远远眺望。
“塔上只有一个。”
带队的是个精壮汉子,体态魁梧有力,穿着粗布短衣,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山坡,这人正是吕蒙。
历史上吕蒙白衣渡江,派人将沿江江防的瞭望塔烽火台士兵全部俘虏,就是因为这些瞭望塔烽火台必须修建在沿江的至高点,没有什么隐蔽性,一眼就能看到,所以轻易被他们抓住。
此时吕蒙显然是打算故技重施,这些日子他们时常派人伪装成渔船沿江打探,记住了这些瞭望塔烽火台的位置,趁着今日大雾,一个一个地清理,为船队铺路。
在吕蒙身边的一名副将说道:“都尉,会不会都在那木棚里?之前的烽火台那些士兵都是随意住在野外,这处台子做了木棚,遮蔽了视野。”
“即便是做了木棚,正常来说也该有两人执戍才是。”
吕蒙想了想道:“沉晨素来纪律严明,之前的烽火台上警戒者必须有两个人,除非临时去出恭,否则不可能如此懈怠,我们再耐心等等,也许是出恭去了。”
“明白。”
副将点点头,向身后的士兵们往下按了按手,示意他们保持安静,静静地等待。
与此同时,巴丘乡沉晨军营内。
一大早将士们还未起来,营房的后厨就已经开始在生火做饭。
沉晨也起床。
他昨日看公文到午夜,到日出末时才苏醒,便披上了一层外衣,准备出去解手。
一拉开帐篷门帘,沉晨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今天有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