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发言,一般只会出声附和。
可众人却无人说话,唯有邓洪刘先等人纷纷叫好。
“好,将军之言,甚是精妙。”
“不错,此言有理。”
“尊师重道,将军真是孝义有加呀。”
几个人附和了几声,也算是给了点颜面。
蒯良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蒯越和蔡冒则略有愤恨,心中难平。
张允以及另外一部分人的表情都是不置可否。
剩余的人则是不知道该不该附和。
毕竟他们跟沉晨也没啥关系,也不敢随意发表言论,免得惹麻烦上身。
现在荆州内部可不是铁板一块,甚至有些暗流涌动的意思。
此时再冒出沉晨这样一条鲶鱼,还是条大鲶鱼,他们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站队。
唯有宋忠和王粲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面对沉晨主动示好,亦是显得手足无措,颇为尴尬。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愧。
不提当初他们与沉晨立场不同的事情,单说沉晨刚才批判的杜袭、赵俨、繁钦等名士,其实他们也一样。
王粲就很想回去。
就跟他的好友士孙萌一样,很想回到颍川许都朝廷。
他可是山阳王氏,太尉王龚曾孙、司空王畅之孙,祖辈出过两任三公。
作为名门世家,又岂能常年在荆州南蛮之地蹉跎岁月,不回朝廷继承祖辈遗愿,封侯拜相?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曾经很羡慕士孙萌、荀攸、杜袭、赵俨、繁钦等被朝廷征召去许都的人,也盼望着有一天。
结果沉晨现在就在批判这些人,说他们助纣为虐,是宵小之辈,这怎么能让他抬得起头?
“好,说得很好。”
就在此时,大厅主位右侧的门帘后方,缓缓走出数人,为首之人穿黑色长袍,面容略微苍老,但精神矍铄,正是刘表。
身边还有三名年轻士人,一人大概三十来岁,另外一人约二十七八,最后一人二十上下。
他们三人便是刘表的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以及幼子刘修。
每个人都翩翩风度,有儒雅之风。
“明公!”
众人齐齐起身,向刘表行礼。
“大家都坐吧。”
刘表走到主位上,双手向下挥了挥,又指着邓洪边上对沉晨说道:“阿晨,你也坐,坐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