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吃了一惊:“奶奶?”
张欣冷笑:“你以为我那好婆婆忍得住?你且看着,不出两日,她必然要赏人下来。与其叫她让我没脸,不如我先做在前头还能占个贤惠之名。”最关键的是要把田均哄回来向着她,可不能因为安怡一句似是而非的“服了大量阴寒之药”的话就对她生了罅隙,那对她可是百般不利。
桂嬷嬷叹息了一声。
张欣恍然不觉,继续道:“再过两日,你再把他请过来,就说我用了他的药之后真是好太多了,然后家里人的大病小病,只要能,都请他来看。切记,一定要对他礼敬有加。”安怡的这个师兄,畏缩木讷,实在是太令她失望了,不过不要紧,有了这次接触,相信下次总有能用得着人的时候。想想看,还有谁能比陈知善更知道安怡的大小事情呢?
京郊一所幽静的院子里,并排站着二十来个短衣打扮的青壮汉子,每个人都有一副好身板,看上去都是勇武能干之辈。崔如卿站在一旁朗声道:“东家只要六个人,好汉们却有二十个人,且人人都夸自己最好,怎么办呢?口说无凭,你们捉对单挑吧,谁赢了,就留谁。不独如此,前六名还有奖赏,头名一百两,第二名八十两,以下每次一名递减十两。各位点到为止,休要出了人命!输了伤了也不要紧,伤药我们给,一人还有五两银子的车马钱。愿意的就过这边来抽签。”
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众人群涌而上,打得天昏地暗,弄了半日,总算决出六名优胜者来。崔如卿依言散了银钱,客客气气打发走淘汰的人,让人把那六名优胜者带下去吃饭,他自己进了左厢房,向着里头观看了整个过程的安怡拱了拱手,道:“姑娘瞧着还满意?”
安怡笑道:“先生办事自来稳妥。我就三个要求,一是口风紧,二是听话不罗嗦,三是不能吃里扒外。其他都好说。”
崔如卿应了,陪着安怡一起出了门,送她登上马车,自己又回去调教新招来的人。
焦大赶车的技术实在是好,安怡稳坐车中品茶看书,忽觉光线暗了下来,有潮湿之气随风而至,紧接着一阵滚雷隆隆而来,黄豆大小的雨点瞬间把车顶棚砸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却是下大雨了。
安怡敲敲车门,示意焦大:“找个能躲雨的地儿先躲一躲。不着急赶路,只要能在天黑前进城就好。”虽然明知焦大是谢满棠的人,但她始终相信人与人相处,多数时候还是一分真心换一分真心的。
焦大笑着应了,果然把车赶到路边一家茶寮边躲雨。安怡无聊,便趴在窗口看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