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和两个嫂子比起来就多了几分瑟缩,现在这种瑟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愉悦从容。
安怡猜着,田氏的底气应该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她的嫁妆极大地充实了田氏的私库;二是田氏的长子,她的异母弟安怀,以年少之龄便中了进士并成为庶吉士,前途远大;三是田氏的娘家,在田均与张欣凑成一对之后,终于借着张家的权势起死回生,有了些进益。所以田氏的腰杆硬了。
一旁的安侯老夫人见安怡没有抢先上来与她打招呼见礼,本就已经不悦,再想起安怡几次拒绝自家的邀请就更恨,和安大小姐一碰目光,弄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便忍着气,暗自冷笑,见了族中长辈不行礼,不问安,这是没有家教,不守宗法礼教的狂悖之人啊,她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要怎么收场?
孙女儿们骂不得,收服不得,她这个德高望重的前族长遗孀、现任族长的母亲,超一品的侯爵夫人却是理所当然管得骂得的,而且骂了还能让在座的各位没人挑得出理来。正沉了脸要出言训斥安怡,却见安怡已经巧笑嫣然地迎上前来福了一福,诚恳有礼地道:“许久不曾见着老夫人了,老夫人安好?”
安侯老夫人虽没想到她如此奸猾不肯吃亏,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当即拿捏着架子问左右人道:“这是谁啊?”
安怡站直身子,笑叹道:“老夫人果然是忘记我了。”
永昌侯夫人才不和这不识数的过气老货客气,当即笑道:“安老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谁也不该忘了小安大夫。今年正旦时在太后娘娘跟前,就是她好心替你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好话……”
安侯老夫人哪里容得她当众揭自己的短?当即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匆忙打断永昌侯夫人的话:“是安怡啊,今日这一装扮变了个人似的,倒叫我一时认不出来。人老糊涂啦。”
安怡含笑道:“老夫人年纪大了,也是正常的,我不会往心里去。”言下之意是你果然糊涂了。
安侯老夫人气得发颤,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度的孩子。从宫里回来,我就一直念叨着你这个好孩子,几次三番让人去请你来家做客,怎地你总不来?或者是这几个媳妇都欺负我年纪大了,实际没有去请人?”小样儿,我看你怎么拿乔?
安怡不慌不忙地道:“我都听家中祖母说了,第一次,我尚在宫中,听说府里派了个管事去我们家,让我家祖母去陪老夫人吃饭,我家祖母年迈不敢单行,所以婉拒了。第二次,却是收着了三夫人的帖子,那时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