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摇摇头道:“我们还有别的事,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几人在这个路口分开,他们本就谈不上什么交情,虞良甚至连他们各自的名字都没有记下,这在游客间很正常。
虞良回头看了一眼,鸟苑已经被他落在身后,由于浓雾的侵袭,在遭遇寒号鸟后他便没看见有什么其他的鸟类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好事,一只寒号鸟便给这支队伍造成了伤亡,再多来几个怪谈生物那肯定扛不住。
如果不是他能看破寒号鸟营造出来的幻境并察觉到线索,即便刚刚那些人里死得只剩下老杜一个也丝毫不奇怪。
一般游客在面对怪谈生物时连反击的手段都没有。
“砰——”
“砰——”
地鸣声自遥远的方向传来,一下接着一下,彷佛擂在虞良的心间,他感到心季,却不明白原因,就像地震前夕的蚂蚁,焦头烂额又不知所措,只得到处逃窜。
他看向那个方向,但树木和楼房遮挡住一切端倪,他什么也看不见。
不对,那里有东西。
只一刹那,虞良的脑海之中便浮现出这个念头。
很奇怪,他很确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和刚刚没有丝毫区别,但他的大脑却又在告诉他,那里有什么东西。
就像是一个“概念”进入了他的视野,没有颜色没有形状没有质量,它出现在现实之中,却又无比抽象。
不对。
当虞良睁大眼睛仔细审视那个方向时,他似乎又能察觉到什么端倪。
奇异的色彩在“那个概念”的身上幻化,就像是午后阳光下的肥皂水泡泡,这泡泡的形状并不固定,楼房般大小,鹰翅豹头蒲扇耳,肆意生长的触手,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大团黏液,各种动物特征出现在它的身上,但位置无一例外都是错的,它像个胡乱堆砌而成的怪物。
而第二眼看去,它又发生了改变,并且和刚刚的样子丝毫不相干,彷若是每秒都在随机刷新着形态。
不可名状。
这个词很自然地出现在虞良的脑海之中,他也看过一些克苏鲁小说,以前他对那些所谓的不可名状的大恐怖并无感触,而现在,他觉得自己见到了。
这种形态的怪物,也只有不可名状才能形容。
“什么东西?那是什么?”虞良看向老杜,想从老杜的口中找到答桉。
老杜遥望向地鸣,眸子里时刻保持的那种冷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