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边界,好像都市错落的灯火都要流淌进去。
两人看了很久,看着北岸那边的混乱向着周边区域蔓延,比起可以目见的情况,无形的电波在城区上空交错回荡,将相应的信息传达到城市各处,也引发了更多的骚动。
小偷、强盗、野心家开始活跃,但目前也只是一点点,更动乱的还是人心,只需要一段时间来酝酿显化。
就这样站了快两个小时,罗南终于开口:“是不是‘外地球’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一套?”
武皇陛下“嗯”了声:“应该差不多吧,但只提‘外地球’就不对了。”
说着,她看向身侧这人……的另一边。
罗南灵魂投射的虚影,骑乘在“魔符”之上,又似与之相融,在夜空中悬浮。
这种状态下,对人心欲望的把握更加敏锐。
武皇陛下的视线在“魔符”处扫了眼,浅浅而笑:“是不是觉得太容易了?你只是稍稍‘调动’一下,十二大区的最高层差不多就崩溃掉,‘开垦团’安排的治理中枢便已休克,秩序的崩溃这么简单……这就是人类,这就是遗传种,这就是遗传种构建起来的世界。
“敏感、脆弱、又飘忽,就像是荒野上的蒲公英。过火则化灰,雨落则低伏,坚信必将乘风而起,可风力又哪有定数?
“那些总以为有什么根基、原则的顽固之人,就这样无所适从,也因此,他们才更向往永恒。
武皇陛下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奔放,她大笑起来,张开双臂,拥抱着夜风。
风衣毁去了,夜幕便似她的披风。
“哪有永恒?若有,也只是永恒的牢笼!”